不过以罗齐姆平日里的表现,他觉得几个邪教徒恐怕奈何不来对方。
他挣扎着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枪,枪身的瞄准镜镜片已经裂开,被自己眼睛水分蒸发形成的冰覆盖。
汉克·伊文斯咒骂着几声往后退了几步,向峡谷的黑暗里随意开了三枪,作为回应,十来挺枪同时向他开火,在冰尘里吹起一阵人造暴风雪。
随后,他躲进一个山洞,一个位于冰崖壁上由地壳缓慢移动而形成的低矮拱顶陡峭的山洞。
汉克·伊文斯气喘吁吁,大腿上的弹片伤口不断刺痛自己的神经。
他半跪在距洞口最近的地方,脸朝下趴在冰里,努力的安装陷阱,直到寒冷的剧痛令他翻身。
但山洞里突然热的令人窒息,虽然这里只有零上几度,但与冰天雪地对比几乎就是热带。
于是汉克·伊文斯脱下斗篷和手套,过了一会儿,他的保温背心也脱下来。他打了个寒颤,又湿又热,汗水如同桑拿房的水汽一样从顺着背流下,大量的汗水在他打湿了他的保温衣。
他检查了自己的腿,发现大腿中部的裤子上有个洞,看起来就像是被融化的东西烧穿的。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没流血的原因是因为血液已经被寒冷的环境冻结了,于是忍着剧痛,将黑色的冰块从大腿上掰下来,然后看到了腿上湿润的伤痕。
他咒骂着罗齐姆的名字,这也不是他的战团仆从生涯里第一骂了,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随后伸手去拿他的医疗包然后打开。
汉克·伊文斯拿出钢丝固定夹,按照基础医疗训练期间的指导进行操作。
但糟糕的是,钢丝夹被冻住了,他麻木的手指只能在地面上使劲拨动它,但还是打不开。
无奈之下,他花了好长时间才从无菌纸包里取出一根针,此前他已经拿掉了好几根针了。
汉克·伊文斯咬住针,试图找到缝合线的松动部分。
最终,他麻木的手指夹住线头,拿起针,想要将其穿进针孔。
但相比用一把准头极差的激光枪射向十公里外的靶心上,他觉得穿针孔更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