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落恒发出哼声,确实,这问题有点无聊了。
男人继续拿起钓鱼竿,“有事说事吧,找我到底有何目的?”
“你如何会分离灵魂之术?”
“我虽看得见,却不会那分离之术。”男人垂眸轻笑,“看来你们也不是无所不知啊。”
落恒对这话存疑,他又代表不了什么东西,索性换了话题,“那个村子里的人都该死吗?”
男人叹了一口气,沉思几秒。
“不好说,有人该死,有人或许还没到那份上。我当时精疲力竭,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赶快结束,一了百了。
下塘村和上塘村一起原先两百多户,四五百人,被阿爹整死的整死,弄走得弄走,剩下不到一百户,两百多人,都和阿爹有关联。
阿爹的交易网遍布全村,村子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在他那里尝到了甜头,有的给他送过钱,有的给他物色过买家。
情色交易,本不用死人,可阿爹觉得,死掉他才舒服。
那些女人不懂的,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命。
来来回回好些年,阿爹从中获利无数,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是个变态,又是个极端表演家。
他什么都想要,干净的身份想要,钱想要,杀人的快感想要,女人的服从想要,同性的吹捧更想要。
他的人生就是一直做戏,在妻子面前当个体贴的相公,在兄弟们面前当个仗义的老大,在客户面前又能当胆小甚微的狗腿子。
甚至在他姘头那里,他还能当个痴情种。
他送姘头儿子去最好的技师那学艺,对着那技师点头哈腰,就为了那便宜养子的一句好阿爹。
他脑子坏掉的,我竟然不知他在追求什么,但无论怎样,阿爹的计划可谓是明面上毫无破绽,背地里天衣无缝。
背锅的找好了,对付府衙的找好了,连那些客人都对他客客气气,互相做着掩护。
手段干脆,做事狠绝,能伺候人,也能威吓人,在这宿城...若没有特殊情况,大有可能逍遥法外的。
可惜啊...往往最安全的地方最是危险。
他被自己儿子一刀捅死在自己姘头的床上,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觉得我看得上他丢给我的那几锭金子。
那可是我娘!生养我的女人...”
男人气息不稳,脸上不断涌出恨意,“阿娘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信错了人,作何非得是那个下场,她都要放手了。”
“......”
可能感觉自己情绪露出太多,男人慢慢收起情绪。
“村子的那些人,手上都拿过银子,没有一家是完全干净的。哪怕是村子里那些妇人,只要动得不是她们家的,她们乐意多点钱拿。”
“……”
落恒不太能理解,但也能明白这言语之中的愤懑。
“我曾经想过,阿爹为何会这样,后来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