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思一沉,先是停顿半晌,而后松下拉紧的脖颈,“当然不是,我就一做生意的,和灵气有什么关系。”
“你的生意虽不贵,但也着实招眼,街上的盛况有点眼力都能发现,灵山对此地管束虽松散,但也不至于一个修士都不曾来过德州。”
“......”
“他们为何会放过你呢?”
“......”
“是他们打不过你吗?”
“......”
“自然不是,那只有一种可能了,你们在背后藏了更大的陷阱,那些修士没能处理掉。”
男人嗤笑,“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的确是个好计策,德州距离灵山甚远,灵气本就稀薄,修士不常出现,这要是搭上城主们,真的可以是为所欲为了。”
“......”男人此时沉默,沉默中又带有一丝不敢置信,“你想怎样?你是谁?”
影响高度可以拔高,但真正做的事却不用那么醒目。
“我族一个小辈在德州附近失踪了,我猜...你大概知道他在哪里?”
男人呵呵笑了,肩膀耸动,“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咒术在你们那群人当中,应该是最迟缓无力的吧,现今我们已经发现德州的猫腻,且也传了信息给灵山,你猜你们还能蹦跶多久?和安家的接触顺利吗?”
“你!”
“靠谎言和编排才得到的喘息,你觉得你们受得住几波的攻击,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男人拿刀的手抖了一抖,表情已经和刚刚完全不同,他放下刀,起身去了里屋,拿了一块木牌扔了出来,落恒顺手接过。
“我只是帮他们处理一些杂事而已,杀了几个人,这我认!但杀他们都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拿钱办事,不该全算到我头上。”
落恒看着木牌上的名字,低声重复,“周淮?”
男人坐下继续剥土豆,“你想去就去好了,不过你最好掂量一下你自己,盲目自大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除了你,还有多少人?”
“我不清楚,你也看到了,孤家寡人一个,我们一族也就到这了。”
眼前状况确实不佳,虽与那些人为伍,但也只能是底层。
握住木牌于手心,转身开口,“钱我不打算收回,你且好自为之,生物链本就残忍,我不该置喙,但捕食和虐杀终究不同,人族不是走兽,你也没有走投无路。
今日不同往日,该收手就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