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袁若兰也感觉到了什么,小脚一红,赶紧退后到座位上。
“娘子,不看了?”
李修文扭过头来,看着白里透红的袁若兰,愈发地觉得她好看了。
“喊谁娘子呢?”袁若兰别过头去,娇嗔道。
“……!”
李修文笑而不语,一个劲地看着袁若兰。
一旁的邙山老五,一见这情况不对,“嘶,哎呀,我怎么感觉有点闷呢,对了,池九外面是谁啊?”
说着,就撩开帘子,出去跟池九坐到了车辕上。
“哎,你怎么出来了?”
马车里就剩下李修文和袁若兰两人。
“看够了没有?”
袁若兰笑着翻了李修文一眼。
“……”
李修文笑着不说话,心“扑腾扑腾”的,就好像里面钻进了一头小鹿。
就在这时,眼神迷离的李修文,竟鬼使神差地迎上去,在袁若兰的粉唇上亲了一下!
袁若兰先是一惊,可随即她也陶醉其中,难以自持。
可李修文却没有得寸进尺,短暂的亲昵后,他就退后些许,看着袁若兰,不说一句话。
袁若兰困惑地看着李修文,可当她听到李修文“腾腾”的心跳声,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李修文也笑了,可他却还是舍不得挪开眼。
只因,这一刻的袁若兰,清新脱俗,却又美不胜收!
近在咫尺的两人,相望此次,那感觉,朦胧、暧昧、又诱人!
初尝美好的李修文,如梦似幻,心绪难平。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可李修文却还是被袁若兰迷得三迷五道的,差不多都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了。
这是李修文第一次亲吻袁若兰,虽然那只有短短的几秒,却弥久留香,让李修文后来记了一辈子。
车外,螣蛇大战赤蝶,两人大打出手,打的昏天黑地,看得一旁的邙山老五和池九,一愣一愣的!
这两人都是高手,上天入地,无所不用其及,就连李修文和袁若兰,也觉得大开眼界。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刚不久就大战了一场,螣蛇处于劣势,而现在,螣蛇却反倒占尽上风。
赤蝶诧异地看着螣蛇,一脸的怎么可能?
可螣蛇,却冷冷地一笑,回应之,当然,一并回应的还有那把鬼头刃!
赤蝶刚才被阴阳人打中要害,强撑了许久,她终于还是不行了,出手明显慢了。
螣蛇见这,知道这女人大限将近,于是,他决定送她上路,早早交差万事。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腾空而起,一刀直下的时候,突然,“嗖嗖嗖!!”
螣蛇都还没看见是怎么回事呢,就觉得膻中穴一疼,整个人就内气散漫,“嗵”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几人一惊,明明都已经捂锅里了,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半路杀出了个搅局的!
这谁呀?!
李修文四处张望,没想到,他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这人长相斯文,气质脱俗,还留个小胡子,颇有几分书卷气,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赶考的书生。
可再看他那气定神闲,步履轻盈的样子,李修文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等到那人走近,螣蛇一惊,随即骂道,“草胡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暗箭伤人?”
“箭,什么箭?”
这人边走边说,可却不看一脸气急败坏的螣蛇,明明是放了暗箭,没想到,他却狡辩。
“你——”
螣蛇还想说什么,可显然,他有点惧怕这人,嘴里留了很多情面。
“姑娘,你没事吧?”
这人走到赤蝶跟前,俯下身,掏出一手帕,递给赤蝶,示意她擦去嘴角的血。
“……”
赤蝶没说话,诧异地看着这书生模样的男人,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手帕。
“姑娘,鄙人略懂医术,可否伸手过来,让我为你把把脉?”
“好!”
赤蝶又惊又喜,将手伸了过去,男人三指轻放她腕处,别过头去,不失礼数。
这人手指温润,气息平稳,眉眼之间,尽显君子之范。
而当他触到赤蝶脉搏的一瞬,这竟让她心里一阵激动。
他看着这个儒雅的男人,顿生好感,心里直呼,真是天不亡我啊!
这古人类诚不欺我——福兮祸兮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这人,说话和气又好听,还这么善良,难道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爹——”
赤蝶正做梦呢,忽然,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酸枣!?”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草胡子扭头一看,大喜过望,这不正是自己的女儿吗?
酸枣冲过来,一把扑到他怀里,差点把他给冲倒。
“爹,你是来找我的吗?”酸枣娇滴滴地看着草胡子。
草胡子呵呵一笑,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然是啊!”
说着,一捏酸枣的小脸蛋,笑道,“不过呢,爹要先救人。”
“不许救她!!”听到这话,酸枣突然变了脸。
草胡子一愣,诧异地看着这个小丫头,“为什么呀?”
“因为她不是人!!”
这话一出口,赤蝶一惊,这,这小丫头,怎么会知道的?
可草胡子却呵呵一笑——
“怎么会,这位娘子,脉搏不浮不沉,是妖是人,爹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