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分钟,邢枝身体动了动:“纪总,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纪予铖没说话,手上用力扣紧,往上掂了掂,脚步未停。
邢枝继续动,手臂搂着他肩膀,身体不安地蹭来蹭去,嘴里小声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纪予铖被蹭得火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沉声吓唬人:“别动,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话说着,他往左侧用力一甩,做了个甩人的假动作,手上更用力地握紧她。
左侧是个坡,坡上杂草丛生,乱石遍地,掉下去虽然不至于摔死人,也是够遭罪的。
邢枝心头一紧,手臂收紧,脑袋也从有坡的左侧移到了没坡的右侧。
小心翼翼的,一动也不敢动。
纪予铖觉察出她的乖巧,嘴角不自觉笑了。
邢枝脑袋歪在他脸侧,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耳朵,忽然想到昨晚他对她做的事,脸上忍不住发烫。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抿了抿唇,嘴巴凑过去,唇瓣贴近耳廓,轻呵一口气。
纪予铖呼吸一紧,脚步停下了。
顿了两秒,他弯腰把她放下来。
邢枝还没站稳,纪予铖就已经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胸腔起伏明显。
背着她走了这么远的山路都没见他喘一下,耳朵被吹了一口气就喘成这个样子,还说她太敏感?到底是谁更敏感一些?
邢枝只敢腹诽,嘴上一句硬话都不敢说。
“你做什么?”纪予铖沉声道。
邢枝咬着嘴唇,随口扯了个理由:“你耳朵旁边有个小飞虫,我帮你把它吹跑。”
纪予铖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见他不说话,邢枝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嗯,就是有个小飞虫,千真万确。”
不知是在试图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纪予铖此刻感觉全身发燥,看着她那不断张合的唇瓣,他真想抓过来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