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她会和曾经的金主在这儿共进晚餐。

看向对面的男人，棠缘心口微微收紧，忽然觉得好像亵渎了这份神圣。

此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他们桌旁跑过，跑的太急，差点摔倒，还好棠缘及时回过神，扶住了那小团子。

是个金发蓝眼的小女孩，长得像个芭比娃娃似的，撅着嘴巴一副要哭的样子。

“摔疼了吗？你妈妈呢？”

棠缘说的是英文，小女孩似乎听不懂，眼泪一下冒了出来。

不过好在小女孩的妈妈很快闻声找来了，跟棠缘道了歉，把孩子领了回去，他们的位置只跟棠缘隔着两排。

小女孩回到位置上后不哭了，趴在沙发后面时不时偷偷看棠缘一眼，做着搞怪的鬼脸，表情可爱极了。

棠缘学着她的样子呲了呲牙，然后笑眯眯地挥手。

“你很喜欢孩子？”对面忽然响起清冷的嗓音。

席卿川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小女孩，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棠缘的笑容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尽管她内心深处一直渴望将来能有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她都会很爱他们。

可她早就已经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

席卿川从她的眼神中捕捉了一丝异样，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棠缘勉强地扯了扯唇角，“我这个年纪，没考虑过这个。”

想到她才二十出头，这个解释也合理，席卿川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正好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棠缘十分识趣地将目光放到窗外。

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棠缘只听到席卿川的声音，“嗯”了几声，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很快便挂了电话。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