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被季可可这个称呼给雷到了,“是妈妈叫你这么叫的?”
“是呀,”季可可笑着说,“妈妈说,您这个年纪是要叫爷爷的。”
席卿川:“……”
好啊,直接被超级加辈。
席卿川从季可可手里接过饭盒,很是受宠若惊,“这是你妈妈做的?”
“是呀,”季可可炫耀,“我妈咪做饭很好吃的。”
席卿川的视线落在了饭盒上,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
他以为,上一次的暖房就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吃到棠缘做的饭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机会。
“替……爷爷谢谢妈妈。”
席卿川别扭的说出那个称呼,接着摸了摸季可可的头,“也谢谢小朋友。”
“不客气。”
季可可笑着说:“那我回去了。”
“再见。”
席卿川笑着和季可可告别,目送着他离开。
他装作没看见棠缘的样子,佝偻着身子,缓慢的拉开了门,进了别墅。
棠缘一直在观察着席卿川的动作,可对方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是我想多了?”
尽管还是心有疑虑,可如今已经亲眼确认对方只是一个独居老人,在多想就没必要了。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平时两个人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妈妈,我完成任务了!”
“嗯,可可真棒。”
棠缘抱起季可可,“我们回家喽。”
与此同时,隔壁的别墅内。
席卿川关上门的那一刻边坐在了地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来访的陈少安坐在沙发上,见他实在是难受,才走近把他拉了起来。
“忍一下,阿星很快就到了。”
“别过来,”席卿川虚弱的说:“缘缘已经起了疑心。”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搞。”
陈少安嫌弃的说了一句,接着一只手抬起,劈向席卿川的后颈。
江星赶来的时候,很是意外,“晕了?这不符合临床病理现象啊。”
这药还有一个十分歹毒之处,那就是即便它将人折磨的痛不欲生,却不会让人昏死过去,必须清醒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哦,”陈少安随口道,“是我打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