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抚着她光洁裸背的手一顿,女英窝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丈夫又像上次一样拔腿便走。只是这次重华却没有发怒,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笑着继续刚才的动作,嘴里漫不经心的说:“原来女英想为我生孩子呀,真是难为你了。也好,那你明日便和娥皇一起喝吧,只是这药是我亲自采的,女英可不要因为嫌苦而放弃啊。”
女英喜极,紧紧的环住重华:“夫君放心,女英最听话了,一定会坚持的。”说罢又主动吻上重华,一时又是鱼水相欢,满室春色旖旎。
第二日,重华对妻子笑说:“娥皇,女英想尝尝你的药呢,你是做姐姐的,要不就让给她?”
娥皇诧异的望向女英,却见女英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她本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苦涩一笑,转头平静的对重华道:“但凭夫君做主。”
重华勾唇一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眼中一片冰冷:“幸有唐帝指婚,让重华有贤妻美妾如娥皇女英,来日必不敢忘帝之恩德。”
娥皇与重华打的机锋女英自是不知晓,因她正忙着将那碗象征着夫君宠爱的药汁一饮而尽。药是真的苦,女英几欲作呕,但她心里是真的甜。她终于打败了娥皇,成了重华最在乎的那个人。没有丈夫的宠爱,娥皇便是正妻又有何用?
从此之后,重华几乎夜夜留宿于女英处,补身体的药也都由女英独享。女英很得意,想要和娥皇炫耀一番,却见她对此似乎并不在意,甚至都不再拿正眼看她,只是一径的操持家务,闲暇时就去采采桑叶,养养蚕,日子似乎过得比得宠时还要悠闲自在。
一晃就是5年,重华去唐都觐见,回来后却难得的饮了酒并去娥皇房中留宿。这几年娥皇的退让,重华的夜夜陪伴让女英几乎忘了自己只是个妾,结果重华此举又打破了她的美梦,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不得不与自己的姐姐共享一个夫君。
她心中不甘,又实在好奇这对儿数年未曾同房的夫妻会说些什么,于是虽知不妥,还是偷偷跑到姐姐门前偷听。
房内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是重华的声音:“此次觐见,唐帝身体尚硬朗,帝嗣亦比往日精进,四岳首领虽对帝嗣稍有微言,却不似数年前激动,娥皇尽可放心。”
屋内一阵沉默:“娥皇已是夫君之妻,而非帝女,对政务不敢妄言。只是多谢夫君将家中消息告知我。”
重华轻笑:“娥皇不必和我如此客气。对了,小帝女叔陵今已9岁,聪明可爱,甚得帝心。她十分挂念你,还托我将这孔她亲自做的陶埙送予你留念。”
娥皇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纹,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黑色陶埙,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娥皇叔陵”几个字,忍不住泪盈于睫,抬头望着重华,眼中满是渴盼:“叔陵她,她长大了?她长得像谁?多高了?我出嫁那年她还不及我腿高,话也说的不是十分利索,总是被女英……”话未讲完便戛然而止。
重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小帝女已经及我腰高了,甚肖唐帝,与你有几分相像,言语十分清晰流利。不过……”说罢喝尽杯中酒,方才继续说道:“小帝女倒是与鲧伯甚为相熟啊。鲧伯近年愈发沉稳,深得三部落拥护,只是至今尚未娶妻。我见鲧伯不仅送小帝女许多栗莓,二者还攀谈了几句,言辞间似乎提到了娥皇你呢。”
“我记得娥皇有一爱物,时时把玩,似为玉玦,不知是否为鲧伯相赠啊?”重华又喝了一杯酒,声音中已带了一丝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