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接近亥时了,便催着他们早去休息了。
虽然年轻,奔波了一天,也有些乏累,冲默回到了客房,略一洗漱,从储物袋中取出蒲团,在窗前打坐,三周天后,身体通透,九周天后,收功,摩挲手脸,使温热,回归正常,上床睡觉。
一晚好睡,早晨卯时,听见外面有了动静,略一醒神,起了床,打开门,开开窗户,端脸盆到院中的水井处,汲一些新水,果然,冲森与冲文以经起来了。
走出门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清凉的感觉入喉而下,刺激的顿时打了冷战,立马精神了,天空中启明星以经高高的挂在了东方,院子中也能看清人影了,雾气蒙蒙淡淡的如白纱飘拂在院中,有半人高,人在其中行走,若隐若现,仙气缭绕,到井台前,冲文与冲森以经洗漱过了,正在轻轻说着话,见冲默过来,冲文又从井中新汲了一木桶井水,给他倒入铜盆中,撩一把凉凉的井水在脸上,精神一振,人真的清醒了。
明了天后,天亮的就快了,三人收拾完后,去小餐厅吃了早饭,茂业三人也在,早餐是,瘦肉粥,小米粥,肉饼,菜饼,油饼,馒头,豆腐脑,小咸菜,每人一个茶叶蛋,很是丰盈。
几过早餐,略一歇息,对厨房中人嘱咐了一声,就不和化春与化武族伯辞行了,早晨时间紧,今天还有好远的路程要赶,收拾下就准备去启程了。
六人一起来到侧院的牲口棚,检查下大车,将乌蛮牛牵出走了几步,套上大车,五辆大车逶迤而行,出了小西门,踏着早晨清冽的薄雾,扫起路边镸草上露水,出了还在沉睡中的曲水镇,披星戴月踏上了向东的行程。
东边的太阳还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载沉载浮。天边的天映照成了赤红色,云的边缘并被镀成了金色,云的中心是团团的白色,稍远没云的天空露出了蓝蓝的色,天玄地黄,约莫这就是传说中的玄色吧,望久了就会使人产生高远辽阔清静空无之感,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莫不如是。
向着朝阳而去,太阳,由大而红,远而低,渐渐变为由大而变小,由远而变近变高,直至目不能视,天气由清凉而温热,辰时后变成了燥热,草叶的露水由晶莹剔透,而变小,在太阳的威力下消失,到了中午,直挺的如标枪般的杂草上的狭叶卷了,滕蔓上的阔叶都打了蔫,甚或边缘有了焦干的感觉,但是待到夜晚,经过一夜露水的滋润,早上自然又挺立在枝头。
已时后,太阳的威力更大了,乌蛮牛的体力也下降了,在一高山的山阴处,有溪水潺潺,几棵野生大桧树,几棵槐树,树冠颇大,冲森吩咐在此扎营,几人齐手齐脚,安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