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心冷若冰霜地笑了：“真不幸，我就是你哥哥。”

他松开脚，退后一步：“缓缓，我现在不杀你。我要让你把我复仇的消息传遍天下。我要所有的正义人士在阳光下都恐惧战栗。你让他们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的屠刀吧。”

凌迟倔强了：“我不会向世人说这消息的。”

素知心笑了：“缓缓，你什么时候开始心疼世界上的人了？你不是痛恨他们吗？你心疼世界上的人，谁心疼你？”

凌迟说出一个强有力的理由：她孤僻，离群，和世人没有友好和温暖。世人不会听她的话，不会信她的话。

素知心仿佛在推心置腹：“缓缓，你是我的妹妹，有着一半共同血脉的妹妹。但同时，你也是我的最大的仇人。世人都知道这一点。你去宣扬我的邪恶吧。把我的道德形象搞崩塌了，对你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凌迟不想当传播恐怖情绪的帮凶。

素知心看着凌迟的脸，说出一个名字：“绝顶，这个名字很有特殊的感觉吧。”

凌迟关心则乱地瞪大了眼睛。

素知心冷酷笑了：“你不去宣扬，我就去找这个绝顶的麻烦。这个家伙很让人讨厌……况且，他还假冒我的弟弟。”

凌迟抱住哥哥的腿，卑微地说：“求求你，别找他麻烦。他跟我不熟。他对我，就像对一个陌生的过路人。”

素知心当然不信：“陌生？路人？那天在华山，你看他的眼神，就像你父亲当年看着我母亲的眼神。在华山的时候，我就起了杀心。”

凌迟哭了：“我去帮你宣扬。你不要去伤害他。我去，我去。”

素知心点点头，看着凌迟哭着跌跌撞撞走远了。

这时，一柄锋利如虿的利剑，刺在素知心的后心。

有人说：“素知心，刚刚走出地狱，又要被杀了，还得回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