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表虽然和当年不同，但是声音还是那个调调，乐莹被瞬间拉回当年，那个无助、痛苦不已的挣扎，被咒术啃食血肉的痛还清晰的记得，乐莹不由的生出恐惧之感。

若不是红莲将她拉回现实，乐莹恐怕得败在那蚀骨的痛上，虽然手背被灼伤，她也很是感激红莲唤醒自己。

“几位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十七年前，我说过，就是化身成魔也会回来向四位复仇，时间是久了些。”

乐莹用另一个声音说着，一边慢慢攥紧右手。

其实乐莹这段话他们已经知道说的是谁，可是四个人都觉得无人能从黑林中归来，就算她已经化身成魔。

“故弄玄虚。”

乐正敏直接使出雷术，不管她是真的慕容莹还是假的慕容莹，不在乎真相如何，既然她想扯出往事，消灭就成。

结果，他的雷术没有伤到一丝她，反而瞬间就被化解，他们只能看到是被她周身的魔气轻松化解，殊不知是红莲借用魔气，将其化解。

乐正敏的内心突感一丝害怕，因为他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就是不想像当年一样，给她留下任何可能活下去的机会，结果却被她轻松化解。

那周身的魔气，就好像在告诉他，对方是真正的魔，而且她现在站在乐正的长老殿，内心对魔族那种天生的恐惧萌发了出来。

“你们所欠的债，哪是四条人命就还得清的。”这话就好像在告诉他们，今夜不是来杀你们似的，乐莹也趁着他们内心起涟漪之时，用法术下起了桃花雨，然后抬头看着这些桃花瓣，说：“桃花谷，还有数十条的命被你们卖给了拓跋，不是吗？”

桃花谷的事比慕容莹的事更让他们耿耿于怀，当初和桃花谷大祭司之间的交易，还有桃花谷的与世无争，等等和桃花谷相关的往事瞬间涌上心头。

红莲这时也显出身来，穿着一袭红嫁衣，盖着喜帕不知模样。

她紧靠着乐莹的背，放下抓着胭脂的手，往空中一甩。

桃花瓣就像被血泼中一般，染成了红色，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桃花谷当年的惨状也出现在他们眼前，又好像印在脑海之中。

没有看到出手的拓跋氏，唯见到的是当年桃花谷众人死前的表情和眼神，最后还有桃花大祭司浑身是血，眼含泪光看着他们的模样。

“若有违此誓，名声尽毁，不得好死。”

这是当年他们发下的重誓。

本来他们还能找到借口，看着自己渐渐老去的容颜，认为当年桃花谷大祭司也没有兑现承诺，给予他们不老不死之躯，所以那个誓言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