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乐正羽华被鲛人攻击，紧张的转过身来，查看他的伤势。

“鲛人身上带着毒的，轻则溃烂留疤，重则危及性命，得快些找些解毒药草来。”

乐正羽华一把拉住了她，为她整理了下挡住脸的碎发。

“我想娶你，你可愿意嫁我？”

慕心流着眼泪缓缓睁开眼，发现眼前有个人影，很清楚对方是谁。看了眼他悬在脸上的手，乐正羽华自觉的往回收，又被她抓着放在脸上。

“所以你在梦里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呢？”

乐正羽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道:“一是我不想伤害到你，在梦里我已经伤害了你一次，醒来后，你便不是你了。二是我的私心，我不想你爱的人是乐正孝天，而不是我乐正羽华。”

慕心松开了他的手，说了句:“我很抱歉。”

“因为爱我吗？还是说你还是爱他？”

“我……”

“梦里，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是你吗？”

“我不该那么做的。我以为用一个崭新的我，就不会被你怀疑被你顾忌，我只是想你明白自己的责任，我从未想过……会有那种的结果。”

“你总是一脸冷淡、平静，哪怕知道我是乐正孝天转世的时候，也超乎我的想象，我不确定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谁。所以，你跟我道歉，只是因为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吗？”

“对不起。”

乐正羽华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慕心这才松口气，侧身躺着。

乐正羽华又突然转身回来，伸手抓住她的手就给拽了起来，没等慕心反应过来，他就将慕心紧紧抱在怀里。

“你为何一定要勉强自己？你有想过片刻为自己而活吗？还是说只有在我的梦里……你最终还是为了族人选择了牺牲，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如果我自私到骨子里，不顾一切，不顾他人，你还会爱我吗？你问我这些，可有问过自己？你何尝不是为他人而活？为了三叶，你回来这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如今不是一样，为了那些你在意的人，最终你都会担起责任。”

乐正羽华闭着眼，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很清楚，就算她是子衿神女的女儿，可她到底是一张白纸，教会她这些的，很可能是前世的自己。

“那至少加上我，不要总是一个人，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那不过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