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墨玉轻声问道，试图用自己的声音打破这片寂静。

乐正水灵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她紧紧握住墨玉的手，仿佛这样能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墨玉明白，她此刻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也知道，她不会放弃寻找自己的父亲。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终于看到了深渊底部的景象，一条河流穿过了两边的崖壁，不断地向前奔腾而去。

乐正水灵方才听到水声，就已经愈发绝望了，如今看到这副景象，那颗眼泪才挤了出来，算是彻底的死心了。

“你既能使用追魂术，找到此地，也许在水底呢？”

乐正水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正所谓“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水蓝则广，水黄则急”，这里有漆黑深不见底的渊，也有浑浊发黄的急，即便墨玉是魔君，乐正水灵也没办法让他寻找整个水域。

斯人已故，又何必再让活着的人冒险，乐正水灵摇了摇头。

“找不到也好，至少追魂术有所反应，或许在某处无忧无虑的活着吧。”

墨玉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冒险，才以此来安慰自己。

怎么说也跟冥界打交道了这么些年，有些事墨玉心里是明白的，追魂术有反应，有可能是乐正合的灵魂困在此地某处，花着气力和时间，他们兴许也能将灵魂招过来。

可是，招来了灵魂，也就意味着乐正合的死成了定数，乐正水灵明显还在纠结。

一边她只能自欺欺人，抱着乐正合还活着的一丝幻想，一边她又不愿意让乐正合的灵魂困在此地，不得轮回。

墨玉知道她还有一个顾虑就是乐正即将面对的浩劫，如果她一味将时间耗在此处，万一长生界出手，她却没能守在蓟门关，届时她肯定无法原谅自己。

墨玉过来抱着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

“下一次再来吧，我陪你找到为止。”

乐正水灵的泪水终于绷不住了，点着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正当他们决定回去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急急扑来的模样，晃动着折扇，不由得往崖壁上靠了靠。

这时，乐正水灵闻到一股子臭味，才发现自己好像蹭到了崖壁上的某种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