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

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落针可闻，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对不起，我……”鹿蓉站在龙晴川身后，歉意道。她没想到在龙晴川来的第一天就要遭到众人压力，来不及做丝毫的心理准备。

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有些顶不住那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而身处审视核心的龙晴川，又该承受着何种恐怖的压力？若是心志不坚者，怕是早心神失守。

“无妨。”龙晴川笑道。

“此次难得一聚，在下作为晚辈先给诸位前辈问声好。”他抱拳行礼，而后继续道：

“承蒙院长的抬爱，在下这才有机会能来到此处，与各位前辈进行学术上的探讨。而在下深知人外有人之理，所以此次交流不论结果，都将令在下获益匪浅。”

众人闻言眼中的敌意散去了大半。

不说别的，光是这份礼数与涵养，就很难让人心生排斥。甚至有人当场心生愧意，与其相比之下，活了半辈子的自己却是失了气度。

“请问小友所认为的术法是什么？”此时终于有人开口。

“由人为控制的能量具象化输出形式。”

“术法的核心与基础分别是什么？”

“以法则为核心，以灵气为基础。而灵气是最为原始的能量形态，同时需要将灵气凝练为灵力，才能人为地改变其输出形态。这是最为官方的解释，不过我对此保持个人意见。”

“什么意见？”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闻过亡灵术法？这类术法虽然被忌讳为邪术，但其确实与这一套理论相悖。这说明我们人族还有太多的奥义尚未破解，现今的理论当然可做为参考，但不应被彻底固化。”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

“那么小友认为，对于修行者来说，天赋与努力相比，哪一个更为重要些？”

“想要成为强者，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如果非要进行比较，那么我认为是天赋。”

“同时能够保持极致的努力与专注，亦是一种颇为难得的天赋。不仅如此，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气运也尤为重要。”龙晴川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天赋就是天赋，努力就是努力，两者如何挂钩？阁下莫要偷换概念。”

“在同样的环境下，有的人能够很快进入状态，而有的人却难消杂念，这便是专注力的差异。而天赋的概念，无非是人与人之间在不同层面上的先天差异。当然，这仅是我个人的观点。”

“搁下的理论我们表示认可，不过理论终究是理论，想要成为导员教授，光有理论可是远远不够的。”

“那是自然，诸位前辈觉得如何才算得上是过关？”龙晴川笑道。

“这样吧，不谈威能，小友若是能够完整施展出一道天阶法术，那么便算小友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