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龙闻言轻叹了口气,而后摇摇头道:“原本只以为这冯孝儒只是跋扈了一些,没想到竟然......唉,是本官失职。”
申不易闻言,却是冷笑道:“贺大人莫不是以为一句失职就能将此事一笔带过?难不成他犯下的事,你能一点都不知道?”贺启龙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道:“不敢欺瞒大儒,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本官确实有些耳闻,也多次派人调查;但都碍于他皇亲的身份,无人敢轻易得罪,我亦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伏衍闻言笑道:“贺大人的话着实有些可笑了!你可是这千山府的掌舵人,若是连你都拿他没把法,你让这千山府的百姓如何?难不成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么!那朝廷要你这知州有何用?”
伏衍之言句句诛心,丝毫没有给贺启龙留半点颜面。
贺启龙闻言虽然面露愠色,但却是没有反驳;可是一旁的主簿郝宇飞却是怒道:“贺大人如何自有大儒论断,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随意置喙?更何况,贺大人......”
不待他把话说完,贺启龙赶忙制止道:“住口!这位少年说得没错,身在其位,却不能为百姓做主,任由这种人残害百姓,贪赃枉法,本官难辞其咎!”
申不易跟伏衍二人闻言,听出了一些端倪;申不易悠悠道:“这冯孝儒自称皇亲,但老夫一再追问他却是没有讲清楚,到底是什么皇亲;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与老夫言明。”
贺启龙闻言,思忖片刻后,命人将冯孝儒先行关押,而后摒退一众衙役、守卫。
“这冯孝儒虽然是当今二皇子的表舅,但还不足以让我无计可施;奈何他背后是整个冯家,在这千山府,我这个知州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贺启龙无奈摇头道。
“既如此,为何不上禀冀州府,亦或者直接上奏本告知陛下!难不成这冀州府跟陛下也奈何他不得?”伏衍沉声道。
贺启龙闻言默不作声,郝宇飞一脸不甘道:“贺大人如何没有尝试过!只是这千山府尽是冯家子弟门生,所有传递消息的渠道皆是被那冯家把控;而且在冀州府跟京城那边也有人为其遮掩,我们......我们......唉!”
申不易闻言怒道:“这群败类,如此目无王法,结党营私,罪无可恕!老夫定要将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