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是那种非金非玉的奇怪材质,转而变成了一种类似肉质的,布满肉芽的模样。

伴着呼吸般的律动,它微微增大-缩小着……

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一些血管,肉芽、神经体系,从许纯良的血肉中伸出,与这个肉质令牌长在了一起。

不知何时,这个令牌,与他的身体长成了一团。

许纯良目光中闪过一道冷芒,伸手,无惧身体的疼痛。

他抓住了游神令。

然后用力撕扯。

“呲啦!”

他一大团血肉被撕下,甚至还有他心脏上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肉,也都一起被撕下。

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被他握在手中的游神令发出无声的嘶嚎,那些挂在它身上的肉丝和血丝蠕动着飘起,像一根根触手一般向许纯良胸口的伤口处伸去,想要重新与他的身体结为一体。

就像是一个舍不得离开母体的孩子,又像是一个想要重新爬回寄生体的寄生虫。

但当许纯良心中升起一道杀意时,它身上的肉丝、神经、血肉,以及表面如同肉质一样的表层,快速枯萎,重新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它的温度重新化为冰冷。

许纯良轻轻捏着它,陷入沉思。

‘在去往游神宫的路上,我好像一直有两种思维?’

‘我的心一直在跟我说要去游神宫,要去游神宫。可我却本能的在拖延着。’

‘无论是刚从樊城出来,去往辛县找赌徒,还是从辛县向南国出发再到坤国……’

‘我总是下意识的在给自己找一些事情。比如在坤国游走,去斩杀金乌正阳的雕塑。比如如今在天陈国,我总是下意识的想多看一些地方,我安慰自己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