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抬起头，看着盖聂，看着这位自己曾经做梦都想打败的男子，对方那鬓角上的白丝，略显沧桑的面容，卫庄内心十分复杂。

“师兄。”卫庄喊出声。

盖聂心中一颤，多么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年少时师兄弟二人一起在鬼谷门下修炼的岁月，虽然枯燥，但十分开心。

“师兄，我想退出反秦联盟。”卫庄的话将盖聂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你说什么？”盖聂一愣，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想退出反秦联盟。”卫庄再次重复道。

“你要放弃为韩非报仇了？”盖聂惊讶道。

卫庄摇了摇头，抬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他的死我不会忘记，仇我也一定会报，但...”卫庄说着停顿了一下。

卫庄缓缓站了起来，走向盖聂，和他之前一般看向外面的街道。

“我退出反秦联盟和给韩非报仇这两者并不矛盾。”卫庄喃喃道。

盖聂仿佛第一次认识卫庄一般，惊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从他现身找到自己开始，盖聂就觉得卫庄这一次有些变化。

“大秦不可撼动。”卫庄喃喃道。

盖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师弟。

“师兄，你说百姓们是现在过得好，还是以前六国并存的时候过得好？”

“为何这么问？”盖聂道。

“有感而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是必然。”卫庄淡淡道。

“分久必合...”盖聂淡淡的重复着卫庄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