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样的人,中州还是太少了啊。”
侍女轻叹一声回到草庐,见诸多僧人酸言秽语,对静玄师徒尽相挖苦,当即抄起门边团扇,朝屋内用力一挥,将十数位僧人尽皆扫除出门,随即怒骂道:
“大师德行高远,尚且不入,尔等肥肠碌碌,也配?”
陆全陆安刚下山头,只见一道金光越至头顶,一只紫金钵盂缓缓落下,随后传来那侍女敬重且祝福的声音:
“大师一心如此,小女子甚为惭愧,先一步回小西天慈恩寺回禀我主。此物且做路上防身化缘之用,万不可却,愿大师一路顺心。”
等金光远去,陆安这才完全回味过来。双手接住钵盂,喜不自胜地刚刚冲陆全竖起大拇指,却听到身后一连串的哭喊、哀求、攀附声:
“大师且留步,等等~不要抛弃我等啊~”
“此去山高路远,我等同去,相携以为照应,万不可心生嫌隙啊~”
“静玄师弟,烦请等等,我乃流云寺讲经首座,法号静元,与广云寺同出一脉。两寺相距不过八百里,正好顺路啊!”
……
陆安脸一黑,暗自催动“地行法诀”,低声建议道:
“师尊,咱们要不要……”
“他人有向善之心,我佛慈悲矣。”陆全毫不犹豫的一句话,当即又斩断了陆安即刻逃走的念头。
等后面群僧赶来,陆全朝众人微微行礼,面有难色地问道:
“恕我无礼,不知静元大师,是哪位?”
群僧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又在各自殿宇内闷了一个半月,甫一运动,都上气不接下气,一时都无力搭话。或多或少地敷衍回礼后,一同望向了后边,
很快,伴随地面微震的夸张动静,一位身高九尺、挺着硕大如母牛般大肚子的白净壮汉,从人群后面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过来。
壮汉先是得意地回头扫视众僧一眼,随即激动上前,想要一把握住陆全的手,被陆安及时拦住。
“静玄……师弟,是,是我,我是静元啊!”
“久闻大名!”
陆全点点头,“方才听说,流云寺与广云寺相距不过八百里,正好顺路。既如此,还请大师向前引路,我与悟空,乘便随行之。”
“这……好说,好说!”
静元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喜不自胜,顾不得喘息休整,回身与众人简单商议之后,将众人分成两队,一队在前,一队殿后,将陆全陆安刚好包在中间。
一路无话,众人龟速前行,天黑时还在山间盘绕。所幸找到几间无人茅草屋,暂作过夜之用。
“这不是我之前……种植灵米的地方吗?”
陆安暗自感叹,将陆全引至临泉的一间屋子住下。正纳闷那群“拖油瓶”为何如此安静时,却见最近的一亩灵田中,十数间奢华雅致的金玉小屋凭空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