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里另外两个孩子,一个叫榔头,一个是狗牙,分别是农民和猎户的孩子,都是孤儿了,也叫来一起吃了。
可怜肖远自己,就吃了5个,他还饿,但觉得饿着也挺好。
次日清晨,本来要押车的李三,临时有事,将事情派给了另外一个小厮。
刚好就是昨天挨了肖远逼兜的小厮,立即示意他去拿干粮,越多越好;他这副新身体的确饭量大,像生怕肖远又萌死志一样。
新做的板车,不光加了衬板,还额外装了两个轮子,加个罩子都能成土轿车了。
肖远吸取上次教训,以更加轻柔的力道放下,惊得那小厮彻底说不出话来。
没错,昨天还是收了力的,不然你今天就不是半边脸肿的事了,肖远那时已经想看脑花长什么样子了,还没有吃过火锅里的脑花呢。
两头驴牵拉还挺顺利,反正速度也不是很快;本来想出了正街就将这小厮踹下去,让自己坐宽敞些,结果他自己就跳了下去。
从落地到跪倒,行云流水,像极了那可能死了的经理。
‘你这样还提醒我了,从乡里到县城得翻个山,中途把你做掉,怕是没人说个什么吧。’
乖巧~但可恨。
从主街走到草棚,招呼一声,四个孩子欢天喜地跑来,抱了好大一堆馒头,每人碗里再分了些咸菜,今天也算对付过去了。
路上无事,往返一天的路可是很无聊,对这个曾经苛扣过咿咿呀呀吃食的小厮,肖远自是不会客气。
不停地审问各种消息,但来来去去信息量也不多。
只知道穿越来的,是一个叫晋国的西南边陲;西边有个秦国,南边是楚国,至于天上会飞的人……
还真是仙人!
但没人见过。
本地乡长欧阳边,也就是小厮的雇主,算是修仙后人,可几代人都没出个仙苗,也淡了这层关系,不然也不会被发到边境小乡来。
‘可这个世界,是可以修仙的啊!’
边陲小地,老百姓吃个饭就没其他功夫了,问出这么些也够了。
可惜他现在就是个力气大点的凡人,不然就夺了仙丹,出了乡界,自己闯荡去。
可是理性告诉他,这样会死得很快,很随机,很随意,他想再躺会儿,吃会儿。
而且听小厮说,欧阳边为了锁死外姓仙苗的出头,专门派壮丁锁住了要道,西边、南边又是边境,都下了厉害的禁制,普通人碰上就是个死。
这样的露天牢笼,让自诩现代人的肖远感到窒息,甚至有点习惯,自己原来也是个三点一线的社畜,还没这风景好。
天见可怜,聊得兴味索然的肖远下车放水,数道天雷像是感应了肖远心愿,不断追着他劈!十分突然。
小厮以为走错路,碰了边界的禁制,嗷一声就跑了。
“就不兴人低落一阵子吗!大不了我发个别的心愿,你满足我呀!你敢吗?”
肖远条件反射地疯跑一阵,原地站定了,对天疯狂输出嘴炮——不跑了。
天雷哪管那么多,最后还是将肖远在原地劈了个干净,连灰都没剩下。
不远的两只驴不知是瞌睡了,还是累了,拉了几颗黑蛋蛋,似乎在说看见了。
被劈得没了知觉的肖远再醒来,闻到了熟悉的焦煳味,但体感温度不错,而且是失重飘在空中,还以为自己挂了。
他环视一周,身边有许多衣服碎片在飞,已经发黑,而且一碰就碎。
咽口唾沫,还有点发甜,像是舔铁丝的味道——这是还活着。
“是一艘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