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洗完澡出来,周稚楚就只剩了半身力气,被他哄骗着穿上那身睡衣,又用剩下半身力气,陪着他一直到了凌晨四点。
“苏晏礼……”周稚楚全身瘫软如泥,透过眼眶里的湿润还能看到折腾到这时候依旧精神抖擞的苏晏礼,她清甜的声线里带丝哑,白嫩嫣红的小脸上挂着干了的泪痕和汗珠:“我不想感谢你了……”
那身睡衣就如同前一夜的吊带裙成了一次性用品,在她房间的地上静静的躺着。
“楚楚乖。”苏晏礼动作不停,在她脸上落下细碎的啄吻,哄着她:“快了,就十分钟。”
“呜呜呜。”周稚楚伸出小手握拳捶在他的胸口:“我要跟你聊夫妻共同财产的问题,你把我的十六亿还给我!”
天边浮起一抹鱼肚白,吵闹了一夜的卧室才慢慢归于平静。
周稚楚被苏晏礼哄着醒来时就气鼓鼓的,哪怕他替她换好衣服,抱她下楼,态度如此诚恳,也换不来周稚楚一丝原谅。
她被苏晏礼抱着从自己的楼栋出来去往主楼餐厅的路上,才发现昨天空无一人的庄园里,现在多了很多仆人和护院。
虽然不是原来那批,但数量几乎是一样的。
中午时分,仆人们有条不紊的打理着庄园各个角落,时不时偷偷瞄几眼恩爱的先生和夫人。
周稚楚没睡醒的脑袋连带着反应都变慢了,等她发现这一现象时,已经被苏晏礼抱着走了一半路了。
她挣扎着:“我要下来。”
苏晏礼怕她掉下去,将挣扎的她搂紧了些,语气与昨日在床上哄着她时无异:“都已经被人看到了,还在乎剩下半截路?嗯?”
顿时让周稚楚想起他昨天就是用这语气跟她承诺了五个十个十分钟,他就是个大骗子!
心里的气又上来了,她干脆把头埋进苏晏礼的胸膛里,别开脸不想理他。
要丢脸丢他的脸。
好在苏晏礼腿长,去往主楼餐厅的路不长,分分钟就到了。
到了室内,周稚楚才把埋成鸵鸟似的小脑袋从苏晏礼怀里探出来,才发现室内的仆人比室外的仆人还多。
她立刻抖动着小腿,又想挣扎着下来,就听见身后清润的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