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有些颓然,“因为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宁溪心中警铃大响,和他在一块,总是控制不住心神,可是如若还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又何必给他逍遥散,想到这里,“若是如此,便不必难过,我们之间就是我救了你的恩情,以及我让你淋雨生病的愧疚,你我不过这两面之缘,没有那么深的愧疚。”
“你在骗我,”景明道:“虽然我还没想起来,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不然,你不会来看我,你不会与我同榻而眠,你不会让我这样牵着手。”
宁溪越发装得不在意,“所以你是说我不知检点,我不知道那些大家闺秀是何举止,但我在军营待久了,男女大防上,并不是很严谨,这手,你要是喜欢牵着,便牵着。”
景明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梁七已经送来了药,走近了看着二人牵着的手,皱了皱眉,道:“主子怎么还没改过来,夫人说过,这习惯要改,你是大家闺秀,以后还要嫁人的。”
景明皱眉。
宁溪倒难得赏了他一个好脸色,便趁机抽了出来,“哦,知道了。”
梁七心里欢喜,想着终于遮过之前把人带回别院的事情,便把药端给景明,“二公子,把药喝了吧。”
景明看了看宁溪,又看了看梁七,把药喝了个干净。
梁七端了药碗和碗碟出去了。
“再做些好吃的,我还没吃呢。”宁溪喊道。
“是,主子。”
宁溪起身,施施然道:“那你再休息会,本侯还有许多公务要去交接,如果军中事物繁忙,我就不回别院,梁七会照顾好你。”
景明还要说什么,又听得她道:“你作为律法阁副阁主,要赶快好,你的公务,都是许多人再担着,这不好。”
景明自觉理亏,只得听话,“好。”
“那本侯走了?”宁溪说完,几步便出了门,与林安一起吃了饭,又叮嘱梁七好好照顾好二公子,便带着林安回了军部。
翌日清晨,萧尹就又去了农庄,配合着封曲泠去安抚岭南几城,朝廷已有旨意,要萧尹去圣,只是他不愿意去。
宁溪便以宁安侯的名义书信到了圣都,告诉圣上自己在岭南再盘桓一段时间,待安定了再北上,而萧掌事是安定岭南后续安排的最佳人选,圣上其实也有此意,之前也是念着他多年辛苦,又是以前旧人,所以想去让他在圣都安稳当官,享享清福,如今见宁安侯如此安排,自然也同意。
几人这才一边安稳局势,一边大刀阔斧整顿起其他几城。
萧尹和封曲泠二人也讨巧,跟在了宁安侯的队伍里,去哪儿倒也便宜,要是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情,还时不时地问宁安侯要人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