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将纸张交给了魏盟,“好好收着,明天送还给兵器部。”
“是,主子,”魏盟收好,也看到了走近的景大人,连忙跟主子说道:“梁七说景大人自己跟过来的。”
宁溪只是浅浅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责怪,“你先过去帮药师的忙吧。”
“是,主子,”魏盟说完,就走了。
留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得风生水起,心生暖意。
宁溪想到了商家族地的院子,那片晚霞里,她走向了他,宁溪很想告诉他,可是她突然记得,他忘了,是她的手笔。
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最近的心情也很复杂。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早已今非昔比,或许给他逍遥散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这种危险。
就是,控制不住贪恋他的存在。
这种贪恋甚至跟情欲无关。
几年前抛下他,是第一次抗拒,就是不想要这种不可控的存在。
逍遥散是第二次,是下定好决心要走一条不归路后的决绝。
别院是第三次,她想要他,便只能不要他。
上次在侯府,是第四次。
可是不管她怎么抗拒,他走近得就那么没道理。
想到他就那么翻墙进了侯府,然后那么理所当然地解带宽衣,宁溪想到的时候,还是笑了笑,那时候,心跳得厉害,心里喜欢得莫名其妙,而且,还无关情欲。
宁溪不知道自己还能推开几次。
可是,她走的路还是太过危险。
景二公子是一个有执念的人,他想做的事情,一往无前。
不然,新法的推行,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可是景明运作起来,就是四两拨千斤,这一点,即使他文冠天下的大哥,也是轻易做不到的。
他好像不懂这诡谲的官场,又好像游离之上,可轻易操控全局,可偏偏是至纯心性。
所以上次,他说要查的时候,她才心慌。
更何况,有公孙离的出现。
梁林儿是她的现在,往后退,是离剑,最后,还有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