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这个战旋啊,就是她爹妈太娇惯了,现在是一点苦也吃不得,娇气的很。给她剪个头发,还赌气自己跑出去,我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她担惊受怕,你说说这都是怎么个事哦。”
她一脸无奈,向虞拂意诉说着战旋有多任性、多难养活。
好似真的为战旋做了许多,可她眼底的轻蔑和刻薄,还是会掩饰不住的从中溢出来。
想到以前旋妹无意间提过的,她奶奶经常在村里造谣她,虞拂意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她只是一个看戏的人,如果她不了解战旋,如果她是一个容易听信别人的人。
那她将会怎么样去看待这个小姑娘。
她不是这样的人,可总有别人是。她没法想象,那些与战旋无关的人,在听到吴香梅这一些哭诉诋毁后,会拿怎样的眼神看待战旋。
这个村子就那么大点,走到哪里都要被异样的眼神盯着,是个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战旋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年年月月听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她笑笑:“原来这孩子一个人躲在村子外面哭,是因为被剪了头发啊。我看这发型剪得跟狗啃的差不多,你们是在哪剪的,告诉我,明天我上门去找人退钱去,剪成这样不是手抽鸡爪疯讹人钱吗?”
吴香梅脸色一僵,这头发哪是什么理发师剪的,是她自己拎着剪刀胡乱剪的。
一个不值钱的丫头而已,剪个头发还要让她花钱,她可没钱给她这么造。
虞拂意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她,见她脸色渐差,勉强满意这指桑骂槐的效果。
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说旋妹的发型怎么看怎么潦草,现在看来就是这个老巫婆自己动手剪的,给人剪成那样还不让人哭,哭两声就被骂娇生惯养。
搞得人最后都不敢在家里哭,只能一个人躲在别人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呜咽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