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也被吓了一跳,忙大吼道:“我怎么知道,不关我事,我就是来叫你下车的。”
“不是你,那是谁?”
沈小全红了眼。
那可是他所有家当才换来的,居然一分不剩!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空座位,瞳孔一缩。
“那老太太呢?”
“什么老太太。”
“就坐在我身边的那个,一周前我和她一起进的城,她人呢?!”
司机被吼得也来了脾气,又挣脱不开沈小全,急赤白脸地吼了回去:
“人坐你旁边你问我?”
“好多人半道儿上就下了,到县城的也就十几个而已,我哪里记得清楚。”
沈小全满心都是一个词:完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那钱怕是找不回来了。
可沈小全心中依旧抱有侥幸,将司机一甩,快步跑到长途汽车站找人。
任何一个和老太太相似的人都没放过。
如同疯子一般,见人就问。
最后被公安按在地上的时候犹如发了狂,扭动着身子,叫嚣着要报案。
可到了公安局,人家问他哪里来的钱,沈小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钱来路不干净,他报案等同于自投罗网。
他明白,自己是被人阴了。
哪有那么好心的人,回忆起来他那时候犯困也不太正常,倒像是昏迷一样,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沈奎得知消息赶来,公安那头说要严肃处理沈小全。
他是正式工,却在长途汽车站闹事,如果真的严肃处理,只怕是工作也要丢。
钱也没了,工作也没了,沈奎气得跳脚,在公安局就动起了手。
“妈你放心,我会让人帮着找一找那个小偷。”
“公安局那边倒还真是难办了,不过我和军区说一声,应该能想些办法。”
李春花忙道:“要是难办就算了,钱没了是小事,万幸你二哥人没事,厂里边你爸也会想办法。”
“行,等回了家你们再好好问一问,我哥到底干啥去了。”
沈七七又叮嘱了几句,那头才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