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冰自己虽然清廉自守，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清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如今，工人们已经半年没有领到工资了。孙海冰再怎么节俭朴素，也无法改变他在工人们心中的形象。他的威信早已荡然无存，工人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其中，一位工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苦涩，低声嘀咕道：“唉，孙厂长啊，你清廉如水又如何？我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生活都过不下去了。”

另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眼中闪烁着无奈与绝望。他颤颤巍巍地开口：“海冰啊，我的药费已经欠下了六千多。你再不报药费，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只能选择那条绝路了。海冰啊，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乞求，让人听了心中一阵酸楚。

：“孙海冰，你的劝说没用！我们需要活下去，我们需要吃饭！再不发工资，我就要去卖血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而另一位工人，声音却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人听见一般，他小声地说：“你知道吗？我们质检部的刘姑娘，她因为生活不下去，不得不去做了三陪女。”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无奈与悲凉，让人心痛。

......

照明厂的工人在市委大院门口站了半天，孙海冰等人费尽口舌，劝慰、解释、安抚，他们才陆陆续续地离去。

市委大院的保卫见工人们渐渐散去，便打开了大门。清洁工人手持扫帚，默默地打扫着场地，将那些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整个大院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只是一场短暂的梦魇。

市委大院的保卫见工人们散去，才将大门打开，由清洁工人打扫了场地，地上也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照明厂厂长孙海冰并未离去，他与几位厂领寻此刻正端坐在市委会议室内，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对面，市委书记李爱国、常务副市长许有福、市委秘书长林国庆等市领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这几位厂领导。

萧逸伟也参加了会议，负责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