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晓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喜怒无常,有时欢快的像一只小鹿,有时沮丧的像虎口里的牛羊。痴傻哭笑,精神失常,马保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悲痛不已。
一天下午,艳阳高照,马保长装作巡查路过楼晓芳的身旁,楼晓芳和女劳工们一起,在打扫清理着集中营里的场地。
“晓芳啊,几天没见到你了,嘿嘿,最近我有点忙。”马保长嬉笑着故意说道。
楼晓芳抬头看向马保长,眼神清澈、面容姣好,只是头发有些散乱,精神看着比之前好了很多。
“噢,马,马伯伯好…”楼晓芳说完,眼神闪躲,急忙将头侧到了一边,就像是闯了祸的孩子面对家长一样。
马保长为了避免尴尬,伸了伸懒腰说道:
“晓芳啊,马上过年了,你缺什么东西就对我讲,马伯伯不惜一切代价,都会给你弄到。”
楼晓芳此时眼神坚定,咬紧牙关,望着马保长说道:
“我要枪,马伯伯您给我弄一把枪!”
此言一出,吓得马保长一激灵,差点魂不附体。急忙用手捂住晓芳的嘴巴,看了看四周干活的妇女们,惊恐的说道:
“晓芳你不要命了,在这集中营里,怎么会给我们枪。即使搞到一把,你拿它做什么?日本人铜墙铁壁,汉奸走狗又仗势猖狂,拿把枪不是找死吗?”
楼晓芳恶狠狠的说道:
“我要杀了那几个畜生,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已是不洁之身,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倒干净解脱了。”
一句话说的马保长脸上火辣辣的,女人贞洁这种事情不好往下讲,只有反问道:
“到底是哪几个畜生?你跟马伯伯讲,马伯伯哪天非阉了他们不可。”
“就是集中营里的日本大尉和几个日本军官队长,他们丑恶的嘴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楼晓芳目光如炬,视死如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