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郎中林夔先说道:“按照大明优免条例,贵府虽说是缙绅之家,但在优免之外还逋赋三万六千七百一十二石粮,今年未交税粮亦有八千四百六十二石,按照圣旨,催缴令下而半月内还未缴者,罚十倍,故而贵府当缴税粮三十万六千七百一十二石粮!”
“按照世庙朝修订的金花银和白粮优免条例,贵府积欠金花银达一千六百二十一两,白粮五百一十九石,逾期未缴,罚十倍,需缴纳一万六百二十一两金花银与五千一十九石白粮!”
陈锦也说了起来。
“立即查抄!”
西厂掌刑千户孙云鹤大喝一声,就立即带着一干锦衣卫立即跑了进来。
徐元庆此时很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这,这,你们怎么这样,我大父曾经是大明首辅!你们不能这样!”
但徐元庆话还没说没多久,就被两名锦衣卫押了起来,而孙云鹤则拔刀指着他问道:“带我们去你徐家库房。”
徐元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是吧,那就是抗旨了。”
孙云鹤说着就一刀捅进了徐元庆的肚子。
徐元庆直接张大了嘴,瞳孔也跟着散大。
而孙云鹤这时候则冷声问着:“徐家还有没有能当家的,再没人出来按旨办事,那就别怪我西厂按尔等谋反罪论处,到时候阖家上下,无一人可以活命!”
“有人没有!”
孙云鹤突然说着大吼了一声。
赵率教一开始其实不是很懂得这种查抄税赋该怎么做,待他看见孙云鹤那凶狠的样子后,就也跟着学了起来,把桌子重重一锤,大喊道:“有人没有,敢不把皇命放在眼里,信不信老子把你全家宰了!”
“老身徐倪氏见过诸位上差!”
这时候,徐阶长孙媳徐倪氏赶了过来,看了躺在地上的小叔徐元庆一眼,就大声喊道:“来人,开库房!带上差们去收逋赋!”
于是。
没多久,徐家总管家就老老实实地带着锦衣卫和一干西厂账房来了库房。
待看见足有数丈深的数个大粮仓里满满都是新收的粮食后,林夔惊呆了眼:“叫赵将军派人来称粮!先收粮食,粮食不够了再用银子补!”
“不过看这样子,是不用银子补的,这么多粮食,够再罚他徐家五十倍逋赋了。”
陈锦这时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