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但斩首刀还是落了下来。
徐少泉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心里一颤,对叶初春道:“你去福建告诉叶公吧,牧斋先生等未能幸免一死,他身为神庙当年作为倚重的辅臣!难道真想要看见那个暴君还有那个奸贼这样荼毒江南、并逼得天下皆反吗?!”
叶初春点首:“我明日就去福建!”
“钱牧斋他们真的被杀了?”
叶向高得知此事后直接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差点就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一时,叶向高突然直接跑到庭院里,朝北跪了下来,吼了起来:“陛下!”
接着,叶向高就哭说道:“士绅连表达不满都不允许,陛下你到底要把我们逼到什么地步,真要逼得有人要不惜冒九族之祸杀你吗?!”
叶向高说着就猛地咳嗽了起来,然后又道:“我大明神宗皇帝呀!您当年若是能让太子尽早出阁读书,让皇长子也尽快有见习之师,何至于有如今这般局面。”
“阁老!”
叶初春见此忙把叶向高扶了起来。
叶向高这才站了起来,继续说道:“陛下不懂事,怎么方大兴也不懂事,大家虽政见不同,但到底都是士大夫,他为何要这般斩尽杀绝?”
“学生也不知,但学生等的确已经给他的党羽跪下了!但方家公子依旧不肯答应,还向学生等索贿五百万两白银!”
叶初春说了起来。
也顺便编造了一个谎言,颠倒黑白了一把。
“过分!他方家是真要做第二个严家吗?!”
叶向高没有怀疑叶初春的谎话,而是直接相信了叶初春的谎言,并直接这么说了一句。
“所以,如今这方家这等北方士绅助纣为虐,那暴君自然更加猖狂,我江南已是民不聊生,阁老您乃神庙倚重之臣,深受皇恩,难道真要坐视大明因此而亡吗?”
叶初春问了起来。
叶向高听后说道:“老夫亲自给他方从哲写信,问问他方从哲是不是真的要不顾士林情义,使我南北士绅决裂!难道他方从哲是真不怕将来天下大乱后被秋后算账吗?!”
“仆一直秉持忠心,为国为民,虽不敢言有三杨之才能,但也无愧于心,无论是停征辽饷,还是实行考成法,皆是为了解民之困、肃清吏治,诸公若真觉得仆现在所作所为是会让天下大乱,甚至让仆身败名裂,那么就让仆承担这样做的后果吧,仆又有何惧之!”
在韩爌、孙如游等朝中大臣质问他为何不救钱谦益等人而不怕将来天下大乱甚至身败名裂后,方从哲直接这么回了一句,然后拂袖进了轿子里,并去了政事堂。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