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之前必须到京,否则就是抗旨,这是不把本王弄死不罢休啊!”
福王紧紧捏着手里的圣旨,呼吸很重地说道。
叶初春见此立即站出来,声调激昂的说:“进京肯定是死路一条!殿下,千万不能进京啊!”
“但不进京也会是死路一条!”
福王世子朱由菘这时候跟着说了一句,对福王拱手道:“父王,进京至少是按照旨意行事,陛下即便要对付我们,也不敢太狠,毕竟只要我们没抗旨,没造反,陛下就没有足够的理由对我们斩尽杀绝。”
“世子殿下,你这是要置福王殿下于险地吗?进京,必死无疑!还不如直接起兵造反,造反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今朝廷无道,对宗藩无情无义,天下宗藩早已心生不满,尤其是如今潞王也同福王殿下您一样需要进京领罪,只要福王殿下您起兵,潞王必定响应!以学生看,很有可能再现一次奉天靖难之旧事。”
叶初春反驳了朱由菘的观点,并继续鼓吹福王朱常洵起兵造反。
朱由菘瞅了叶初春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喊一声,道:“来人!把这姓叶的士子拖下去,交给官府,就说他涉嫌蛊惑藩王谋反,福王府不敢再留!”
叶初春见此颇为惊骇,忙看向了福王:“福王殿下!学生是一片肺腑之言啊!现在,您难道还有别的更好选择吗?!”
朱常洵则因此叹了一口气:“罢了,世子,别这样对待叶先生。”
“可是父王,他一个劲地挑唆你起兵造反,分明是别有用心!”
朱由菘忙解释道。
“够了!福王府还是本王说了算!还没轮到你!”
朱常洵对朱由菘大吼一声,然后白了他一眼,接着就道:“本王还是装病吧,能拖一阵是一阵,他朱由校要逼本王造反,本王偏不反,但他也别想本王会乖乖地进京,本王就装病,看他朱由校能把本王怎么办,立即让府里的人写道本,就说本王生病了,世子也病了!”
“父王高明!”
朱由菘本来因为被朱常洵吼了一句而有些心情不乐,但现在听朱常洵说要装病拖延进京之事,倒也颇为赞同,也就忙回了一句。
叶初春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接着,就忙又刻意舒展开眉头,挤出笑容来:“还是殿下高明,就这么拖着!”
……
“哼!称病?那潞王呢,潞王不会也称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