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春懒得再理会洪承畴,因为洪承畴把这些反动士绅骂的越凶,他心里其实越舒服,越觉得自己给皇帝给东厂当卧底很值得。
一时,等到了月港附近一码头,叶初春就带着已被五花大绑的洪承畴上了岸,且对同船的其他人员吩咐道:“你们再次等我三天,待我送他进城后,再来会你们。”
然后,叶初春就单独押着洪承畴往海登县城而来。
而一到海登县城外,一队着便装的东厂旗校便等在了这里。
“东厂千户乔可用见过叶佥事。”
叶初春因为多次立功,早已在官阶上升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所以,乔可用也就如此称他。
“他就是洪承畴,现在将他交给你们了。”
叶初春说着就把洪承畴推了过去。
洪承畴在听到“东厂”二字时就已经瞪大了眼,看着叶初春,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
“袁公,你既已也收到海外逆党的密信,为何不说与陛下知道,难道你真打算为给你写信的洪承畴游说?”
蒋德璟这里在得知袁可立也收到洪承畴的来信后,颇为不解地问了一句。
袁可立微微一笑道:“我不用说与陛下知道,陛下想必也已经知道了。”
“那你还?”
蒋德璟忙问道。
可不等他说完,袁可立就道:“不是我不想让陛下知道,而是因为,我不想让这个叫洪承畴的学生还活着!此人有才无德,若留之,必有后患!”
“是吗?”
蒋德璟问道。
袁可立将洪承畴的信给了蒋德璟:“你看看他写的!字里行间,毫无我士大夫的半点骨气!只言自己逆党所害,迫于无奈的托辞!就算他为逆党所害,若为君子,便当自杀殉节或绝食殉节!岂有苟活者!甚至还去倭国欲媚倭酋!此人简直乃奸邪至极之小人也!我怎好让陛下知道,若陛下要用此小人,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