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常寺少卿谢升的原话,还利于国家,防止世家门阀出现,这事,朕一直在替你隐瞒,爱卿自己怎么就说了出去,爱卿是不是以为这天下除了朕不杀你,就没人敢对你动手?”
朱由校将记有谢升语录的东厂语录本给了袁可立。
袁可立倒是神色平淡地接过了语录本。
对于皇帝能知道大臣对话的事,他并不惊奇,他知道自己这位皇帝和世庙一样,养了很多耳目。
但在袁可立看了语录内容后,呼吸就有些急促起来,两眼如喷火一般,盯着语录本,忍不住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卑鄙小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你是不是在结党?”
朱由校直接问了一句。
袁可立一愣。
“臣不敢欺瞒陛下,是的!”
现在朱由校一般都是和大臣们坐而论政,所以,袁可立一直是坐着的,不过,现在他不得不持象笏站了起来,并躬身回了一句。
“但臣等是为公义结党,而非私利!”
袁可立又补充了一句。
“是为倒方?”
朱由校依旧面容严肃。
“是!”
袁可立回道。
接着,袁可立又道:“陛下乃圣明之君,想必也明白,如今方氏父子已经势大。”
“爱卿不必再言!”
朱由校打断了袁可立的话,又道:“你以为让方从哲倒下可以解决一切,还不如直接先倒朕,朕占的国家之利才是最大的,何况,人心难测,你自觉自己是为公义结党,岂知别人就一定是会为公义?朝堂不是战场,是敌是友分不了那么清楚,就比如这谢升,人家在说你们是疯子,想必他在你面前不是这样说的吧。”
袁可立不得不闭住了嘴。
“至于世家门阀,准确的说,以后大明会出现的不是宋以前的世家门阀,而是财阀,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朕会成为财阀,你袁爱卿也会成为财阀,朕阻止不了,你也阻止不了,至少几百年内是阻止不了的;
朕唯一能做的是尽量让财富流向庶民,而不使社稷倾覆,朕相信爱卿口中的其他财阀也不会希望社稷倾覆,甚至他们想保住我大明社稷的动力要比以往的士族更大,因为他们的财富是离不开朝廷的,离不开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