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百姓不就类若牛马吗,使其能饱腹,能劳作即可,或因积善积德且积余财读书,也当只令其读忠孝之书即可,怎么能让他们既有狼的狡猾,又有鹰的特技,还有鱼的滑溜呢。”
理藩寺少卿席达礼笑着回道。
“公以为独尊儒术就能使老百姓像牛马一样听话吗,甚至即便做了哀哀饿殍,也不会杀官造反,而只等着饿死?若如此的话,历朝历代也不会亡国亡社稷了!百姓虽可像牛马一样对待,但不代表百姓就是牛马!把他们逼急了是会成为流寇的,一旦百姓成为流寇,公当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李邦华回了一句,就对刘鸿训拱手道:“下官赞成改革科举制!”
“与其禁锢百姓,使其只知大义,不长智慧,不掌专长,那大义只会被其抛弃,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需要智慧,而在遇不平事时知道如何处理可保全自己保全家庭保全国家,在不能耕作时可为工可为匠,而不至于直接成为流民。”
“弱民之术的确已不可取!现在天下很缺懂各类技术的官员,唯独不缺儒官,任由这样下去,朝廷只能越来越重用从皇庄社学、卫学、宗学、宫学出来的陛下家臣,而我等传统士子最终还是会被淘汰,还不如主动改变,以利家族在朝堂上立足!”
温体仁这时候说道。
“如此的话,我们只能辞官!”
李觉斯这时候回了一句,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十分沮丧。
因为在他看来,大明的确已不是以前那个大明,自从天启皇帝登基后用奇技淫巧治国开始,天下儒教就开始在中土失去他的正统之位,连士大夫们也因为国家的利益与自己家族的利益开始背叛儒学。
这自然让他十分痛心,也不能接受这一切,他不明白,圣人的学问怎么就不合时宜了。
“那我也辞官吧!”
刘宇亮也跟着回了一句,他和李觉斯一样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