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何嘉谟在顾鸿雯的授意下,取出了一张巨额会票,道:“这是萨摩藩国的钱庄会票,值价五万银元,还请卢公能向朝廷说说此事,希望朝廷撤回永免田赋之政,而留恩惠于后世之君!事成之后,我们必再奉五万!”
“这个理由可不好找。”
卢传言回了一句,又道:“但本官会替你们上一本,至于上面听还是不听,就看天意了。”
卢传言说完就起身道:“把这席都撤去!今晚也不必住缀香楼,回驿站住吧,另外,你们府里接下来,把给我提供的公食改为三菜一汤!”
“这是为何?”
顾鸿雯忙问道。
“你说为什么?朝廷刚下达的敕令,五品以上都只能在驿站吃三菜一汤,超过了就要掉乌纱帽,从回电报时开始算起!今晚就得回,不然会落一个懒怠之名!还有,要严查亏空,你们府里准备一下,尽早补齐,不要作假!本巡按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可不会留情面。”
卢传言道。
顾鸿雯听后着急起来:“这,这,这怎么突然这样,好端端的还要查亏空,要怎么查?”
“各省、府、州、县自查,据实上报,则根据前几任所报情况追赔前几任官员,不据实上报,就自己赔,然后巡按御史核查,也要据实上报,若也跟着虚报,一起被抄家治罪!”
卢传言回道。
顾鸿雯听后,不由得道:“如今看来,的确得认认真真查一查才行。”
“怎么这样!”
而这时候,缙绅何嘉谟说了一句,且接着就直接晕了过去。
因为他曾在四川做过官,且他比较清楚,自己在任时造成了多少亏空。
如今,朝廷下达了这样的政令后,无疑会意味着,他将有抄家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