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说完后,卢象升和温体仁二人听了进去。
二人不禁对自己的皇帝陛下肃然起敬。
两人也算是明白,自家皇帝为何一直以来,敢做如此多,饶是帝王也不敢做的事。
而如今。
有答案了。
敢情吾皇是不欲使将来亡国变成亡天下。
以致于江山社稷倾覆之后,连文明也跟着倾覆。
刘鸿诫听后却依旧不理解。
作为一个利己主义者。
刘鸿诫想不通,想不通皇帝陛下干嘛为了什么天下人将来在大明亡国时,不至于国破家亡的太难看,而愿意继续殚精竭虑地与整个天下斗。
就如同他想不通自己兄长为何要为大明的社稷,逼迫自己的家族提前进入消亡崩解的命运一样。
“有一个词叫使命,你也许一直没想过自己使命是什么,或许你不在乎这个,但朕告诉你,朕在乎,且有很多人在乎!对于这些人而言,消亡虽然是不可逆的,但使命却是还活着的价值,不然,所拥有的一切时间都没有意义!”
朱由校语重心长地对刘鸿诫了起来,且道:“把他拖下去,暂时押在长山县衙大牢,等东厂的人来提。”
于是,刘鸿诫就被拖了下去。
“长山知县汤长斌呢?”
朱由校问道。
“已经在外面候着呢。”
“宣!”
不多时,汤长斌走了进来:“臣见过陛下。”
“刘家所作的恶,你调查的如何?”
朱由校问道。
汤长斌回道:“陛下,据臣打听所知,刘氏一族近年来为非作歹之事甚多,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且兼并成风,私吞官帑,也是常有之事,仗着首辅的权势,广受贿赂,操纵官衙,俨然就是山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