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五殿下聪明,摸准了陛下的心思,说到底,殿下你们虽然陛下是父子,但也是君臣,有野心的臣子,陛下自然是要防着一些的,而不愿意使君权旁落,按理,这次真要送利国公还乡的话,也该是大皇子殿下才说,如果陛下真欲让大皇子继承大统的话,可陛下没有,说明陛下现在还只是把皇子们当自己的臣子用,谁让他放心,他就用谁,而不是说真的定了谁为皇储。”
陈威回道。
“先生说的有理!可二哥当时在父皇面前也表现出了夺嫡的心思,而去了外地任知县,为什么父皇让他得了个送利国公还乡的美差,而我没有?”
朱慈灺不甘地问道。
“这个就不是很明白了,或许二皇子殿下是真的只想着如何去做好一任知县了,而忘记了和朝臣们接触,而陛下素来有自己的耳目,自然能看到我们不知道的事。”
陈威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二哥没有和大臣们私下来往?”
朱慈灺问道。
陈威点点头:“嗯,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特地让他送利国公还乡。”
朱慈灺听后不由得更加郁闷:“帝心真是难猜。”
然后,朱慈灺有些失落地问道:“你说,父皇不会已经放弃我了吧,没有想让我将来继承他的位置?”
“那倒不是,殿下不是一直以拥戴皇长子的名义在做事嘛,想必,陛下也只知道您只是推崇皇长子而已,或者只是和元辅一样,执着于立嫡立长之礼法,而陛下没有要重用殿下您的意思,想必是不想太让人觉得他过度重视培养皇长子一党。”
陈威可不想让朱慈灺放弃夺嫡的想法。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朱慈灺虽然性情急躁,但待身边的人很耿直,给幕僚的俸银也很高,而他陈家现在因为朝廷加高奢侈税和禁止土地等交易而收入大减,要继续维持奢靡的消费,也就少不了他陈威在朱慈灺的收入。
所以,陈威也就在这时候如此说了起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陈威知道自己的幕主想听这样的话。
朱慈灺听后自然放心了不少,只跟他自己还是想做皇帝有关,也就没觉得陈威说的有问题,
“那我现在怎么办,还请先生教我?”
陈威回道。
“既然陛下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让陛下继续这么认为,认为殿下您没有争夺帝位的野心,而只是不愿意看见皇长子的储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