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朱由棷这时候站出来禀报了一句。
“是啊,陛下,臣也是怕得紧,这么多百姓,人山人海的,他们在北京城多待一日,我就心里发毛一日,总担心他们会不会造反,会不会跟我们拼命。”
诚意伯刘孔昭这时候也说了起来。
朱由校回道:“朕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甚至只有在这时候,朕才不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啊!你们怕什么。”
“陛下,您是不怕,您是真命天子,可我们怕啊!”
朱由棷这时候颇为委屈地说了起来。
刘孔昭也忍不住大胆说道:“臣说句实话,这时候,哪怕陛下您现在把臣九族灭了,外面的百姓都跟着说好,他们都爱戴您,因为您是千古一帝,从古至今最伟大的帝王,最得人心的君主!可我们只怕自己被他们责备说,不配在殿上为臣,然后要把臣拖出去口诛笔伐甚至是乱拳打死,所以,臣心里怕的很!”
朱由校听后不禁笑了起来:“感到怕就好!感到怕,说明你诚意伯还可以救一救,没坠落了你祖上的名声!”
说着,朱由校看向满堂朝臣们:“之前不是有很多士子商人在都察院面前呼吁要变法吗,这变法不变法的事都还没说好,怎么就能让百姓离开呢。”
“陛下,那不过是不懂事的士子和商人们瞎起哄,何必理会他们,还是让百姓回去吧。”
张尔素这时候也跟着苦笑着说了起来。
“没错,变不变法,陛下自有成算,哪是他们说了算的,让百姓回乡才是要紧!”
一贯其实支持变法的陈伟崧也回答了起来。
“不妥!”
“百姓们不能白进京一趟,变法不变法,最好都得有个定论,天下汉人的思想要有个统一才行,趁着百姓们进京,朕又让他们重新抓紧时间学习一下,就正好趁此机会,定个调子,以后这大明,或者说大明的君王,到底该以谁的利为天下之本!”
朱由校伸出手掌予以拒绝,他才不会轻易把百姓们放回去。
“这!”
底下的权贵官僚们,不少人因此感到为难起来,他们一想到接下来要和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庶民同处一城,一时很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以前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另一个阶层的人相处,他们不知道,甚至还会写诗词怜悯或歌颂一下庶民百姓,但真的到了近距离接触时,一个个才真的感受到了阶级上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