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就是在这热闹中,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家妻主长身而立于窗前。
头发还没有束起,窗边的风一吹,荡起无数发丝,双眼沉静深邃,嘴角微抿,往日的吊儿郎当不复存在。
身上似乎有着岁月沉淀的威严,和运筹帷幄的自信。
陌生的让江柚白心慌不已。
“妻主……”..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落入一颗石子,姜棠的气场肉眼可见的不一样了。
转过身时,笑意晏晏,还是慵懒不羁的样子。
“醒了?这楼,你想做什么生意呢?”
“又不是我的楼,妻主决定就好。”
明明是正常不过的话,从江柚白嘴里出来就感觉是另外一层意思。
这就是他嘴的魅力,总是能勾起别人暴力的欲望。
“喏!”
姜棠将房契交给江柚白,契主那里白纸黑字写着江柚白三个字。
这座小楼就是江柚白的。
姜棠将呆愣住的小白圈进怀里,动作温柔至极,眼神却格外理智。
“为什么?”
怀里的人呢喃出声,满满的不可置信。
“因为宠你啊!”
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啊,身为女人,太了解女人的劣根性,她现在对小白的好,是喜欢也好,是恩情也罢。
能维持多久?一两年?还是三五年?
在大的喜欢,抵不过喜新厌旧。
再大的恩情,抵不过时间流逝。
姜棠是对自己没信心,当喜欢不在,恩情还完,她希望小白还是有自己傍身的东西。
以恩情过日子,终不长久。
以美色侍人,终会年老色衰。
与其说,姜棠是不信任自己,不如说是不信任人性。
但她不会告诉他的,甜言蜜语可以为彼此粉饰太平,为何真心话戳破人心。
姜棠就是这样一个,冷静自私到极致的人。
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全心为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