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郁欢知道这样扯下去,谁也说不过他去,立马就答应了。
谢太医听说,提着药箱就走,就背影对着任郁欢说道:“好,有事找我。”
他自来自去,毫无规矩可言,然而这样的人肯来帮忙,却也让人心中感激。
任郁欢叹口气,紫鹃盯着谢太医离开的方向道:“娘娘,那人说了好些话,你都没有说上几句话,难道咱们就没有要求不成?”
任郁欢和簪花相视一笑,并不再提。
晚间喝了酸梅汤,小皇子的发热果然好些。
沈衍之过来看了,虽然还是不太信服,到底没有机会说什么,也只能罢了。
晚上任郁欢靠在沈衍之怀中试探问道:“陛下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想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大事倒是没有,就是小事不断,前儿排出去的那些太医回来了,还在半路,又多地发生了山洪,朕又得派人去处理。”
“这样多的朝臣,却没有几个可以信任能单独做事,又很多偷懒耍滑的,不肯地方吃苦,朕每日气都气不过来,还要去哄他们去办事!”
任郁欢听得,再看沈衍之神色,确实是恼怒的模样。
“陛下既然缺人才,便招人才便是,陛下并无苛责人才的事情,想必一声令下,贤才能人都会赶着来呢!”
沈衍之未尝不这样想,只是如今翰林院之中多是死读书之人,招来的人文采卓然又如何,不能办实事。
说是给他们时间去历练吧,这些人又不肯下方地方,到处钻营找门路,恨不能做清闲官,享乐便是。
平日里结党拉派,巩固自己力量,出事了便头一缩,各自推诿。
沈衍之已经换过很多人了,然而到头来却发现无人可用。
任郁欢听得沈衍之的话,心中分析。
大梁朝堂的党派分立由来已久,先帝的时候,太后党派、先帝的力量还有梅妃的力量,在朝中各自倾轧,隐藏颇深。
到了如今沈衍之上位,大力处理过,比如说拔出了梅妃一党的力量,杀了德妃的父亲,又除去先帝的残留力量,废了贤妃的父亲宰相之位。
就连太后的外戚力量也被沈衍之压制,纷纷转而去到了江南。
按道理说来应该是很果断决绝,就算是朝中的毒瘤任天宝和叛逆的梅妃残余势力也都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