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苏合正前方那个蓝裤子男,他真是太不走运了。
没松过土,他的植物根系扎的不深,轻松就被风掀起,暗色的土壤中是一丛丛断裂的黑色细丝,断折处还有着毛发被从中间大力扯断的弯曲。
好恶心,难道所有人种的都是这玩意儿?苏合摸了摸身后的大刀,有些犹豫,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变异的植物上。
有一个用自己携带工具抓到蚯蚓,但之前也没能松土的家伙,看到他那边的根系是正常植物的状态,苏合松了口气,歇了直接全都砍死的冲动。
看着越来越少的探险者,所有幸存者都不禁有些疑惑:这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能算是种好?
嗡嗡的震动感从远处不断逼近。
不是吧,还来?
大旱之后必有蝗灾。
对于这种天灾,三株植物加上苏合本人,怕是不够蝗虫啃两口的,单看蚯蚓的体型,若是蝗虫也是等比例放大,那它那个坚硬的口器估计能一口咬掉人小半个脑袋。
这只是个辛级鬼屋啊,有必要这么难吗?苏合有些绝望地幻想起自己待会跟蝗虫搏斗的场景,最终的结果可能是连尸体都不会剩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个奇怪的地界终于伴随着嗡嗡的虫鸣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夜晚。
这还好,不是完全没的打。
苏合环视四周,朗声说道:
“各位,蝗灾可能要来了,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自然灾害,过境之处几乎寸草不留,这一轮下来我们可能都会被鬼屋给收割。”
苏合对着稻草人再次扯出一个微笑,在朦胧的夜色中,众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这个女人和这团可以肆意收割人类生命的干草烂肉究竟谁更可怕,只见她露在外面的双眼弯弯:
“谁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