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头饰压得我直不起脖子,而身上这一层层又一件件的衣服让我有些担心,若是我半路想上厕所,可该如何是好?
我俯身进入了这极为繁复重工的轿子,小心翼翼避免踩脚下的喜果,万一要我要饿了,还能拿来吃两口。
娘亲说的是对的,她给我找了一门好人家,光这花轿就价值不菲。
不过我很快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待我坐好,外界的工匠直接给轿门严丝合缝的钉死。
得,这样干脆不用考虑如何解手,直接拉裤兜子里就行。
穿着这身不太合适的厚重嫁衣,我开始想象未来夫君的样子,外面锣鼓喧天,我的心里也有些得意。
直至从窄小的花轿窗户里,有人突兀地塞进来了一只大公鸡。
公鸡翅膀折断,他们为了能将其从窗户塞入,脖子也硬生生拧到一旁,毫不在乎它有进气没出气。
随后又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人扔了进来,毕竟我也未曾拜堂成亲,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熟识的姐妹跟我提及——
这或许是正常的步骤罢。
我一直坐在轿内,被人抬来抬去,进行着各种繁琐的礼节。
“……入洞房!”
由于轿子内部空间过于逼仄,而且他们留的洞口过于狭小,我很难听清外界嘈杂的声音究竟在说些什么,只听得这最后三个字。
哎呀,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就算再什么也不清楚,一些基本的内容还是懂的。
就在我的期待中,队伍晃晃悠悠的又走了许久,入洞房要这么远的吗?他家究竟有多大啊?
为什么我听见了水的声音?
而且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呼吸起来都更加费劲。
水,四面八方涌来的水。
局促狭窄的空间,我根本无处可逃。
那是一阵我不愿回想的混乱和挣扎,等到我再能行动时,就只记得一件事,证明自己并非缘浅。
我有夫君的……
凭借记忆找回之前的祠堂,他们似乎都非常惊恐,找来的神棍将我打的很疼。
好烦,既然他们不是我的缘,那就没必要活着了。
我还有娘亲和弟弟……
不要害怕啊,我回来了,难道你们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