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所以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很不应该,我不怪你,但是也希望大师知道,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说真的,李穆歌心中莫名火起。
他有些生气了。
恼羞成怒?还是被揭穿后的愤恼?
他不知道,但他现在也不想知道。
逃避也好,自我放逐也罢,现在的他,既然已经是这个结果了,那么再去纠结这些,也毫无意义了。
因为这西洲,只许进,不许出!
五千多年来,他也没听过有谁踏出这片牢笼的。
或许有,但绝对不会多,甚至出去了,也绝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还不会活太久!
你真当这外面人妖两族的守卫军是摆设不成?
现在的他,不想去想这么多,他只想安稳地度过余生,待时机成熟了,多走走,多看看,不虚此行,也就仅此而已了。
“我确实不知你经历了什么。”悟明并不反驳,“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切皆有定论,李施主只需坚定本心,未来自会明了本愿,施主尚且年轻,一切都尚且来得及。”
李穆歌不置可否。
二人此刻已经走出了村子,一路沿着主道一直前行。
向后看去,早已没了草庙村的身影。
夕阳的红晕在天际只剩下稀薄的一缕,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而去。
夜莺低鸣,曲调悠扬。
月船已经驶入天穹,繁星也仿佛在下一刻便会出现在天空的大舞台之上。
悟明突然站定,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前方。
“他们来了。”
……
仁天河站在祠堂之中,望着连成一片的棺材,久久不语。
支脉四个小辈惨死,可以说年轻一代几乎是死绝了。
老人站在祠堂中,衰老的眸子中满是伤感,他望着供奉的列祖列宗,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耳畔是祠堂外传来的低声哭泣声,即便是已经很努力在压制了,但依然无法止住。
仁天河也没有气恼,若不是身份不允许,已经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他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