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竹啊,不要将人性想得那般纯粹,这世上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
辛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叹了口气,索性不再去想。
“那老师,师兄他……”
“我便去一趟西洲吧,终归是我儒家子弟,为人间大义献出了一生,尸骸流落异乡,不好。”
辛竹松了口气,他此行前来,所为便是此事,如今老师松口了,那么一切自然是好的。
“老师,还有一事,不知为何,这些时日西洲的封锁禁制有松弛的迹象,且九洲各处频频出现些秘境古迹,时而有密保灵药现世,学生猜测,这或许是乱世将至的征兆了。”
“乱世将起,无人能置身事外,特别是这十六年来连续两次出现异象,便是老师我,也算不清楚啊!”老者叹息,“此行,我便顺手将禁制加固一下,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我不在的时日里,九洲书院便交到你的手上了。”
“是,老师。”辛竹揖手。
“对了,前些时日东洲高中赛事,那得了第一的人,可有消息了?”
似乎有些疑惑老师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辛竹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未曾,那日的传送阵似乎是出了问题,也不知是传偏到了何地,甚至有可能他已经死在了空间乱流之中。对了,苦竹师弟这几日有醒来的征兆,但可惜伤势波及本源,这一身修为……”
“一切皆是定数。”老者摇了摇头,掸了掸衣襟,缓缓站起,“当年他选择了弃儒修刀,那么我也自然尊重他的决定,可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不知该说他些什么是好。”
辛竹轻笑,“老师莫生气,苦竹这家伙自小就是个死脑筋,做什么都是一条路走到黑,谁也拦不住。当年他决定重修刀道,说实话,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弟的也很是惊讶,可既然事已至此,也是多说无益了。”
“哼!你也别替他说阿妈好话。当年去了趟西洲,回来非要去练什么刀,练也就练了,还觉得有愧师门,选择远走他乡,非要闯出一个名堂来不可,闯也就闯了,可现在呢?还不是一场空?”
说着说着,老者越说越气,一时间吹胡子瞪眼。
辛竹哑然,“可即便如此,老师您还不是亲自下场保下了他?咳!不说了不说了,老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我这便先忙去了。”
说罢,自觉失言的辛竹赶忙开溜。
也不管老者脸色一时间有多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