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些人是意外。

李穆歌并不意外会有人能够在这如此绝境之中，依然踏上了无人可走的道路。

毕竟，这西洲的水可深着呢。

现世里犯事儿被关进来的凡仙境修士，也不是没有。

所以无论是哪条路走到这般高度的，都不是他能够任意揣测的。

李穆歌也没这个闲心来深究别人的老底，毕竟他自己都不干净，怎么敢的？

对于李穆歌的问题，姜百川微微一笑，“没有。”

“……”

不是，没有你笑个啥啊？

你这样很让我怀疑你是故意搞人心态啊！

“后天境入先天，那不是有手就行？”姜百川很是平淡地说道，“放心，以你的资质，问题不大。”

李穆歌有信心入先天吗笑话，有天书这个外挂在，如果还不能做到的话，他都觉得自己该挂根面条上吊得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捷径谁不愿意走一下呢？说不准就少走十年弯路了。

当然，这一份期许的落空也在李穆歌的预料之中，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问过别人，回答都大差不差。

玩的就是随心。

后天境那常常被学者们拉出来争论的“五重天”的说法也不是虚的，作为第五重天的炼心，是真的吃资质，没有点儿天赋，卡一辈子的都是常事。

俗称，老天爷喂饭。

有的饿死，有的却吃得膀大腰圆，满嘴流油。

“此间事了，你的旅程还要继续？”

揭过了这个没什么可聊的话题，姜百川询问起少年之后的打算来。

“嗯。”李穆歌点头，“说真的，如果不是走出来看看，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能够进入凡仙境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