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岭将他送出院外,看他驾风东去,这才回了院子,见李通崖在上首按着茶碗默默无言,跟着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
“父亲,萧家与蕈林原和岭海郡诸家都有联系,长年交易往来,这是莫不是在怕谁掐断了东边的商货流通?谁又有这样大的能量,能使诸家不敢同萧家往来?”
李通崖放下茶碗,摇了摇头,回答道:
“萧家恐怕要脱离青池宗自立了。”
“什么?!”
李玄岭呆了呆,当下大骇,涩声道:
“这……青池宗如今有三位紫府初期,一位紫府中期,更有紫府巅峰的迟尉……他…他们怎么敢?”
“萧家在等迟尉坐化。”
李通崖梳理了片刻,心中有了七八成的把握,眯了眯眼,轻声道:
“萧初庭成了紫府,已经有了站上台面的资格,当年的陈家不也出了紫府老祖便当场自立?只是青池宗众紫府中只有迟尉有将萧初庭格杀当场的实力,迟尉一死,萧家便顺理成章地脱离青池宗,占据这个被打得破破烂烂的黎夏郡,背靠蕈林原和望月湖,青池宗说不准还得献上贺礼。”
“紫府……”
李玄岭念叨了一声,深深地叹了口气,回答道:
“诸家与三宗七门不过是紫府们手中的工具罢了……”
“只是一旦脱离青池宗,诸郡哪里还有家族敢出境同萧家做生意,萧家自然要寻找新的产地与倾销的目标,故而要西进,修整古黎道,将目标放在没有大郡城,散落一地的蕈林原与望月湖诸家。”
李通崖将话说完,心中的印证又自信了几分,暗自思忖道:
“只是我李家要如何在这样的大动荡中保全自身,博取利益……祸水东引,改变望月湖如今郁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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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蛟持剑站在院中,面前站着束发的女孩,一双杏眼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剑,两人在院子中对峙周旋了一阵,李渊蛟见她下盘轻巧,多半走的是灵动反复的路子,手中练习用的木剑一拨,近身向她面上而去。
女孩手中的软木枪一挑一扫,后退几步,用左手抵住李渊蛟的木剑,挑眉笑道:
“蛟哥儿,你好狡猾。”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