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适桢贪了伏魔短棍,心头正不安着,哪里还多说,连连点头,带着他驾风飞起,一路往群夷海峡飞去。
李曦治在上首端着茶杯,心中当然不信:
‘你韩适桢在东海立足,哪里是什么善类,恐怕得知有筑基遗产,早就扯个名头将这几个散修抓起来了!无非要吞那对筑基法器。’
“晚辈是自己来的,师尊失踪十余年,宗内毫无反应,晚辈义不容辞,便亲自来寻,不曾想冒犯了前辈。”
这一声让元乌高举的手放下来,目光逃避似的从他身上跳过,冷冷地落在唐摄都身上。
“摄城,修贤,你俩来了。”
他快步上山,那大殿面前同样站着一人,不着青衣而披锦袍,留着短须,肤色暗黄,面容瘦长,两眼无神,同样是惶恐至极。
眼下无精打采地等了一阵,在海礁旁坐下,眼前突然多出一双长靴来。
当年的唐摄都不过是一旁系的小子,像跟班一样跟在唐摄城身边,余肃还因为他的贪婪性子时时被兄长余修贤吊起来抽,哭嚎整夜。
韩适桢哪里敢多说什么,只连声道:
此人是元乌峰另一位话事之人,以贪婪著称的【锦乌鼷】余肃。
他一脚踹在唐摄都胸口,只听一阵噼里啪啦骨碎之声,唐摄都如同断翅的鸟儿一般从高台上落下,元乌咳出满地金粉,骂道:
“狗东西!”
“那便走罢。”
天空之中风云涌动,渐渐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螺旋,最中处空白无云,只留下沉沉的金光,正对着渐渐漂浮而起的白发老人。
这不哭还好,顿时将唐元乌从柔情和迷惘之中惊醒,冷酷和疯狂通通落回他眼中,灿烂的光芒重新从他身上升起,他勃然大怒:
“狗东西,哭嚎个甚!我还没死!”
‘七月,青池唐元乌兵解,金雨如瀑,落铁如沙,灵识破散,不辨远近,俟至金雨稍歇,出户而视之,没过三丈,青峰化作金峰矣。’
他对这东西没什么贪图之心,并不在意,也不揭穿他,随便挥了挥手,只问道:
“可有那处的消息?”
他停在一块海礁上,两眼微闭,正要施法请出仙鉴,忽觉头皮发麻,百骸皆震,气海穴中的丹丸轻轻跳动,不由停住。
“好在手下人先前问了,已经晓得那处所在。”
“元乌陨落了!”
李曦治稍稍一顿,复又睁开眼睛,正正对上一双碧色眸子。
“紫府…修士…”
‘看来袁成盾当真是身陨了。’
唐摄都虽然对唐元乌又恨又怕,却对唐摄城感情深厚,忍不住落下泪来,余肃也听得动容,唐元乌又去拉余肃,问道:
“怎穿的这样华丽!…修贤可算想着自己了…伱弟弟不中用的…哎呀…多学些道法…不要只修行…”
韩适桢默默观察着李曦治,见他神色如常,这才请道:
“道人…请…”
上头的元乌昏昏沉沉,眯眼看来,讶异道:
听到这话,李曦治眉头微微一皱,若有所查,随他到了那大殿之中,在侧旁坐下了,韩适桢两步退下,出了大殿,面上的笑容迅速退去。
<div class="contentadv"> 下头上来一壮汉,神色凝重,韩适桢低声道:
“那几人如何说的?”
两人只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说话,唐元乌披头散发,两眼涣然,向前一步,伸手去拉唐摄都,问道:
“何人派你来的…司伯休还是唐元乌。”
这紫府真人听了这话,眼睛冷冷地从他身上飞过,身上的金袍闪闪发光,答道:
“有人想你死。”
李曦治见了这紫府真人手中两枚脑袋,哪里还看不明白?青松岛这样好的地方留给自己镇守,又方便自己出入东海,想必宗内有人正等着这一幕!只要自己死了个痛快,青穗峰必然落入袁家手中!
‘明明那几位散修来去无事,必然有什么限制之约,只是被迟炙云按了下来,密而不谈,只等着我撞上去!’</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