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渺颇为不解,不清楚为何裴钰态度大变。
他自己一直宅在门中,除却白家再无仇怨,而就他所知道槡国是一个远东大国,与槐国白家应当没什么联系。
若真有什么纠葛,只能是门派旧怨。
裴钰却叹息道:“非是如此,只是方才因这琴音扰来心神,让我忘却自身特殊情况,不便与兄弟过多交流。”
“特殊情况?”
周渺更加不解,他现在麻烦缠身都不觉得自己情况特殊,眼前这位裴兄看着也不像俗人,怎有事情让他这般忌惮?
“抱歉,与我牵扯过多,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还请不要告诉他人吾之名字。”
裴钰如此说着,竟是起身,在房檐上几个纵跃,离去。
他这般动静虽刻意弄小声了,可轻功到底如何高明,还是叨扰了其余人。
那些众人皆醉我独醒者。
“谁啊?”
“哪来的粗鄙之人?”
“诶诶诶!”
在一众喧哗中,还有几位武者怒而出手,然而这些人再加上三个丰乐楼护卫,都没能能阻缓其一秒。
“好高绝的武功,方才出手的人里有好几人不弱于孤雁客,却也被他轻松招架,这等实力只怕距离宗师不远了吧?
如此人物,本该肆意潇洒才对,为何连说话交流都如此拘束?”
周渺心中好奇不已,却没有追上前去。
对方已经抗拒交流,强行追去也无意义,何况对方实力还这般强,真打起来了,谁胜谁负可不好说。
就在他疑惑之时,忽地听到,右侧传出一声女子尖叫。
对面看台,亦是一众惊呼。
周渺神色一凛,鼻尖嗅到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转眼望去。
一人躺在地上,大片血液蔓延而开。
“死人了?那处位置的人,是富商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