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被人买了的命,却还装模作样的引人卖命,若将你送进官府,非定你个欺诈之罪不可!”
她的声音高昂且不容人质疑,可眼前她所对峙的人是林涣江,林大掌柜,此时她的言辞还是稍显稚嫩。
林老板大袖一挥,走到茶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浅抿一口之后,转过身来:
“你说欺诈,真是毫无根据可言。你可知,何为欺诈?”
“隐瞒事情真相,知而不言才是欺诈。当初,我可把事情原委,一一告知与你。只不过当初你我二人见侯爷之时,还没有人提出要那邹平的性命呐。”
“这后来的事,尽管老朽为媒,也不得逆天而行啊。”
“要怪,也只得怪你自己没有把握好结果的去向。”
姜还是老的辣,分析得头头是道,字字珠玑,把雁文二人讲的是哑口无言。
“可……”文愫心还想辩解什么,却被雁寻初阻拦下来。
“前辈所说极是,晚辈受教。不提此事,敢问前辈可认得一位体态有些臃肿,昨日于门口处逗留。”他知晓自己和文愫心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不如忍下来,先问正事。
林掌柜先是一惊,或许对雁寻初态度的转变感到惊诧,抑或是对雁寻初所问的问题感到惊诧。未急着回答,他再次端起茶杯,在手中来回晃荡,仿佛茶杯中进了不干净之物,须臾,他抬眼望向远处的那颗大树,逐渐地,眼神迷离,似是陷入那遥远的回忆之中。
雁、文二人互相对视,两人的脸上充满不解,纷纷好奇那人是何来头。
突然,林掌柜说话了:
“那是魏老大一众。明天他们还会来。”
雁,文二人再次对视,似乎得到一个共同观点,二人相互点点头。
接着,文愫心问道:
“敢问前辈,他们是何来历?”
林老板身子一怔,随之,转过身来,手上还拿着那盏茶杯,他反问道:
“他们的来历?你问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