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云凡这话，妍世离顿感诧异。

“你不是最想修仙的吗，怎么如今要放弃了？”

要知道，当初程云凡为了留在清徽宗，没有任何灵气与灵根却执意要试两仪门，遭来了多少目光与鄙夷。

而如今却说要离开清徽宗。

换谁来都不信。

“我没有想放弃，我有我的想法。”

程云凡坚定的回答道。

从小的程云凡就是神童，脑子转的比别人快，悟的也别常人高深。

听到他说有自己的想法，妍世离反而觉得很安心。

至少他没放弃。

“那你的想法，就是必须要离开清徽宗吗？”

“对。”

每当告别时，通常都说不出些什么话，即便有很多话藏于心中，却在这时难以开口。

隔了半晌，妍世离才吞吞吐吐的问出一句话：

“我能问一问，你的想法是什么吗？”

“仙凡皆为路。”

程云凡也不吝啬，毕竟妍世离也算是自己人了，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听到程云凡所说，妍世离也是喃喃的自己读了一遍。

“仙凡皆为路……”

就在这时，金耀阁外传来了异样的风雪。

很显然，是有人来了。

“师姐，我突破到炼气期六层啦！”

“咚。”

金耀阁的门被打开，李元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为外门弟子的李元在清徽宗修炼还算勤奋，是这十年内外门弟子中修为进展最快的一人。

李元一进来，便发现妍世离拽着程云凡的手。

他俩的手，到现在没放开。

“程云凡！你个傻子怎么在这边。”

这十年的时间，在那一届所有的外门弟子看来，全都把程云凡当做是傻子，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被叫傻子的程云凡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

“我要离开清徽宗了。”

“离开清徽宗？那可太好了，你可算滚了。”

李元气势汹汹的对着程云凡说道，满眼皆是鄙夷与蔑视。

程云凡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