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狂的，反而是程云凡。

“问你话呢，你不会要告诉我没办法解除吧！”

何夜白淡淡地笑了一下，随意的点了点头。

这代表着，何林恒已经不可能再回得来了，从被夺舍的那一刻，何林恒的灵魂已经被扼杀，甚至都无法到达彼岸。

狠毒，真的太狠毒了。

为了一个念头，让自己的孙子灵魂直接被扼杀，甚至无法到达彼岸，而自己也马上就要身死道消。

但有那么一瞬间，程云凡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是清冷死了，自己会怎么办，自己会不会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炸裂不已的事情。

程云凡的朋友不多。

自从清冷带他踏上修行之路开始，程云凡就已经把清冷当做最重要的人，也是最尊敬的人。

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断。

“无论有没有任何办法，今日也都必死无疑！”

程云凡念头一动，悬于天地之间的双剑直接落下，直接斩向了何夜白的道身。

就在这生死一刻，本来木楞的何夜白又继续发疯地大喊道：

“就算是要死，我也要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岁月的遗迹，我要知道我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到头来还在那念叨着值不值得！”

程云凡愤怒一剑刺向，何夜白直接将自己的元婴道胎炸裂开来，这是必死无疑之昭，一旦碎了道胎那么便再也无法修行。

顷刻间，那阴图飞了出来，直接飘向了水帘洞。

天动地摇。

何夜白要以己身道胎，来启动这狂骨遗迹，那是他最后的倔强，去看那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疯子还要问值得？

程云凡忍不住想要嗔笑，但是他根本就笑不出来，他看到的是一个老贼用着自己好兄弟的躯体，做着最绝望的事情。

以两条生命，换虚无缥缈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