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痛快的啊。"
"你这么觉得?但后来我觉得自己做了件很愚蠢的事。生气时做那种事一点都不爽快,既没有解气也没有成就感,只剩下空虚。"
图里奥本人并没有意识到在那次事件中他在精神上有了很大的成长。由于他对怒火的对象看起来很微不足道,他误解了最终是与小人物对峙。虽然他成功打败了自己仰慕的战士,感觉剑术有所进步。
"不过图里奥的兄长还活着吧?"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父亲、母亲和穆鲁克都被魔兽杀害了。我们去狩猎也在所难免被反击,但如果说狩猎和被狩猎的关系,阿基乌尔作为猎手不行却很奇怪。"
"你们猎杀魔兽是你们的生活,不是叫你们停止,但只用仇恨去做这件事是否不对?"
"图里奥兄弟,无论你怎么粉饰外表,以夺取对方生命为目的,阿基乌尔应该不认为这是正当的吧?"
这是正确的观点。对此质疑使得图里奥感到困惑。
无论怎么挣扎,焦点都会集中在那里。即使对于兽人们来说,死亡是如此亲近,但对于少年来说,并不了解各种死亡的意义。
要求他们理解直至探讨死亡意义的哲学,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相反,即使是成年人,也可能更多地停留在一般性的理解阶段,而不是正确地解释到何种程度。
当然,杂食性的人类需要蛋白质作为必需营养素,他们的生命是建立在其他生物的死亡之上的。
将以必然夺取的生命与以情感夺取的生命进行比较,这种行为在客观上可能被认为是不恰当的。那么,为什么人类只对以情感夺取的生命产生厌恶呢?这是教育的产物。
这仅仅是为了防止社会生活的崩溃而加以警示。要消除这种观念上的差异,需要进行充分的教育和训练。图里奥觉得要向过着朴素生活的兽人少年传授这些是非常困难的。
"那么,阿基乌尔,你认为在这个卡拉帕鲁乡乡的同伴和魔兽的生命,哪个更重要呢?"
图里奥稍微改变了话题,试图提出问题。询问生命的重要性可能是一个危险的角度,但他意识到要说服对方,他也需要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对于阿基乌尔来说,当然是乡里的人更重要。"
"是吧?那么…"
"但是,从魔兽的角度来看,阿基乌尔他们不就是天敌吗?嗯,生存竞争吧?"
图里奥的谈话计划被一个意想不到的词汇打断,这个词汇甚至出自于他的口中。